管事公公笑眯眯的樣子十分和藹可親,挺著大肚子像是個彌勒佛,為人卻十分圓滑,打著哈哈含糊道:“公主去了便知,咱家怎麼說的清楚。”
蕭含清默默點頭,換了衣裳就跟著公公去了。
要知道父皇在御書房處理公文的時候,是很討厭別人打擾的,這個時候召人,一般都是召些大臣來商議朝堂上的政事,幹什麼這個時候叫自己?
“含清公主到——”
蕭含清行完禮後抬頭,這才看到除了自己和父皇,御書房內還站著一位。
這人約莫四十歲的樣子,身上也並非大臣們普遍穿的朝服,而是一身廣袖道袍,只不過在胸口和背後繡上了精細的白鷳圖,乃是五品大臣才可以用的,頭頂上束冠,上面也有八卦陣圖,剩下的頭髮自然散下披在身後,眼神鎮定,頗有仙風道骨。
蕭含清不知眼前是什麼人,不敢隨意開口,至於那個大臣,自從蕭含清進來後任由對方打量,臉上是一點都不看出什麼事情。
至於蕭惠帝,臉上帶著愁緒和愧疚,輕輕喊了一聲蕭含清。
蕭含清看著對方的表情心上一揪,感到不妙。
“我國向來和鄰邊拓拔族不和,前些年戰事不斷,這幾年關係才有所緩和,”蕭惠帝頓了頓繼續說道:“過幾日,拓拔族派出他們的皇子來訪,想要和我國交好,屆時,朕會舉辦宴會迎接拓拔族的人。”
蕭含清還是不明白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斟酌著話語接了一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拓拔族有意交好,若有誠意,我們也該拿出大國氣量,父皇治國有方,一定會被百姓稱道。”
蕭惠帝沒想到對方說的話這樣令人驚豔,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在政事上也能有理有據,真是叫他刮目相看了。
可是他要說的不是這個。
蕭惠帝想了又想,還是說不出要說的東西,他實在不忍。
“屆時的宴會,所有皇子皇女都要去,正好長長見識,”蕭惠帝一字一句的說著。
蕭含清點頭,就為這事,也沒必要將自己專門叫來。
兩人靜靜的對視了幾秒,蕭惠帝先移開目光去,旁邊的那個人咳嗽了一聲。
“含清公主,”他行了行禮,卻叫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尊敬:“微臣乃欽天監五品監正,見過公主。”
蕭含清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接著就像是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流淌一般,快速而輕巧的追溯到源頭。
蕭含清周身一冷,正眼看向面前的人。
“哦,大人有禮了,”蕭含清忍住情緒,腦中像是結了冰一般冷靜。
原來就是他,害自己背上“蕭國禍患”這個名號,叫自己生生在宮外待了十四年以至於回宮後還要處處看人臉色。
監正並不在意對面小姑娘的眼神,繼續說道:“說起來有些冒犯,早些年微臣觀測到您煞星當頭,若在宮中,必為禍患,只有當過了十四歲才能躲過一劫。”
蕭含清冷著臉聽下去。
“可是如今您回來了,那煞星雖然威力不如從前,卻也還跟著您,若是不加以控制,必有禍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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