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含楨和蕭含清一道出去,蕭惠帝頭疼得厲害,兩人走了以後才覺得好了一些。
皇后試探的說道:“今日怕是叫德陽失了面子,這孩子回去後該要傷心了。”
蕭惠帝閉著眼睛臉上有些生氣:“早該敲打敲打,朕以前只是對皇子們嚴厲苛求,對公主們卻是百般遷就,這才造成德陽現如今目中無人的性子,她現在對你都不尊重,以後得成什麼樣子了。”
皇后這才放心,嘴角彎了彎沒說什麼。
“倒是蕭含清,”蕭惠帝猶豫著開口:“朕以前小瞧這個姑娘了,本想著給個六品養在宮中到時候放出去也就罷了,這一段時間以來,這孩子心性倒是不錯的,既沒有德陽那樣自視甚高,也沒有自甘墮落。”
皇后點點頭,本來就比較喜歡蕭含清,這時候順勢幫了一把:“含清本來也該和別的公主一樣的,都是當初欽天監一句話罷了。”
兩人不再言語,外面月明星稀,已是傍晚。
蕭含楨和蕭含清前後腳走著,蕭含清特意離對方有段距離,免得對方又發什麼瘋。
果不其然,蕭含楨走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停下來。
金珠連忙問道:“公主,怎麼了?”
蕭含楨正愁氣沒出撒呢,當即一巴掌打了上去:“你還有臉問本宮?都是今日你這個賤蹄子挑撥本宮去向父皇告狀,要不然本宮怎麼會受訓禁足?”
蕭含楨氣不過,指使旁邊的丫鬟給自己接著打:“你說,你是不是一早和那個賤人勾結好的來害本宮!啊?”
金珠平日裡沒少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別的丫鬟,這下被下了死手,臉上幾下就見了紅腫,哭著求饒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絕對沒有那個心思,奴婢都是為了您著想啊!”
蕭含清聽著遠處的哭喊和咒罵聲,微微搖了搖頭:“繞路吧。”
落葵趕緊在前面打著燈籠,兩人從別處拐了回去。
蕭含清疲憊的更了衣,懶懶散散的躺在床上,也沒有看書的心思了。
“公主,今兒就早點睡吧,”落葵心裡自然高興,喜滋滋的表情收也收不住。
蕭含清點點頭,看著對方也含笑道:“方才也算是為你報了仇。”
她可一直記得那事呢,金珠打落葵那一下,現在叫她們狗咬狗,最好不過。
可惜蕭含楨不吸取教訓,現在只怕是更恨自己了,不過也沒關係,本來兩人關係也沒好過。
現在被禁了足,總算能消停一陣子了。
蕭含清面上帶著疲憊,吩咐落葵吹了燈,當下蓋好被子不久就進入睡眠。
夜色深沉,樹影交錯斑駁,搖曳擺動的樣子,像是某種黑暗在蠢蠢欲動。
蕭含清一夜無夢,睡得香甜,一直到皇上身邊的公公來通傳,她的心情都是好的。
“父皇叫我前去御書房商議?”蕭含清有些疑惑,心中惴惴不安。
昨兒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難不成還有什麼變數?
“敢問公公,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