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姿態雖然一樣,動作和行精方法卻完全不同。龍族行的是逆精之法,逆行進入腦部泥丸宮化為精氣,以強健肌體。正因為精逆不出,所以龍族生育極是困難。’
龍識裡也沒有行精之法,這些塑像能看出行精之法嗎?龍識前身龍的意識已經磨滅幹淨,就算以前會,現在也應該沒有印象了。
‘當然能,否則我怎麼會似曾相識呢?你好好看看塑像下的浮雕,每個浮雕的陽體和陰體上都有一條細弱的紅色彩線,那就是行精路徑。’龍識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並且尷尬的是在它的帶動下身體起了反應。
龍識的意識剛起,徐階其實已經將這些圖案看清了,弄清楚了出入的深淺與細線有著對應的關系。
順時行得少,逆時行得多,紅線不斷上行,經過九九之數之後,到達終點,也就是腦部的泥丸宮,九轉龍翻的過程也隨之結束。
原來如此,徐階看懂了這些浮雕畫像,感覺和道家的採補之術應該屬同一型別。
‘不是採補術,和那種垃圾比,就是在侮辱這種神術。’龍識不以為然,強烈地反駁。
記熟了龍翻,另外的八種動作的名字也很特別,用的是八種動物的名字,既形像生動,又引人遐想。
塑像的篆字分別標的是虎步、猿搏、蟬附、龜騰、鳳翔、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
花了兩個時辰,徐階記住了所有九種動作的影象和行精線路,雖然對這些線路對應於人體的位置還一無所知,但影象記熟了。
塑像是何人所塑,源自哪裡,是否如他所想來自異界?這些問題弄不清楚,徐階沒法睡安穩覺。紫衣法師南希仁波上師,很有可能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南希仁波的睡眠很淺,徐階輕輕地推門的時候,他就醒了。披著衣服坐了起來,冷冷問道:“淩晨了,你跑到老僧的房間有何貴幹?”
徐階並不在乎他的態度,他們之間不可能建立友誼的,不防藉助風道人的威風,直截了當地問話好了。
“南希上師,後殿供奉的大聖歡喜天尊是怎麼回事?雕像是何人所塑,你們要從這些塑像裡參悟什麼?”
南希仁波嘆道:“老僧知道,你會對此殿感興趣的。年輕氣盛的人,有誰不會對此沉迷不返呢?”
徐階老臉微紅,老僧誤會他是迷惑於慾望,但懶得解釋。有時候越解釋別人會越不相信,既然無法改變他人的想法,不如任他去想好了。
“此殿是我教第三代納蘭法王所建,納蘭法王曾得到一冊神授天書,閉關三十年,終於悟出了玄素陰陽神功,奉行之下龍精虎猛地活到百六十歲方始故去。”
前輩們的豐功偉績令人神往,但卻又那麼遙不可及。自納蘭法王之後,再無人修成此功,反而使神廟的法師們沉迷於慾望,迷失了本性。
後世法王為了不讓神廟沉淪慾海,對選修此功法做了限制,非法師以上的級別,不可進殿參悟。
徐階心道,原來又是天書,應該是《龍甲神章》的殘簡,天尊的神書,內容竟然無所不包。問道:“玄素陰陽功,這名字倒也貼切。納蘭法王所得的天書,現今在何處?”
南希仁波道:“天書是歷代法王貼身收藏的寶貝,它如今當然是在巫苯瓦那法王的手裡。”
南希仁波知無不言無非兩種原因,一種是他已經嚇破膽,徹底放棄自尊;另外一種,他是對巫苯瓦那法王極有信心。
南希上師的情況應該是屬於後者吧,看來這位瓦那法王有些本事,徐階的隱隱地感到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