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上班,安芬就急急地跑到我面前,“芮姐,你看到大神的鑰匙了嗎?”我連他人都沒見,哪裡看到過什麼鑰匙,我說他人不在醫院嗎?她說中午他跑回來一趟把放在辦公室的膝上型電腦拿走了,可能是覺得艾瑤姐無聊,找電視給她看的,也可能是自己打發時間用的吧。
“你怎麼知道他鑰匙丟了的?”我看她滿腦子都是她的大神與她的仙女姐姐郎情妾意的情節了。
“哦,我剛午休完起身準備來上班時接到他的電話的。”安芬為能有這個光榮的使命還是很高興的,那是她與她的大神能夠拉近距離的契機。
“他就到了辦公室,沒去其他地方嗎?”我也常常會找不到鑰匙,就是掛在脖子裡有時都是到處找,過後往往會懊惱自己的人生是過得越來越糊塗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早早就有了步入老年痴呆症的徵照,只恨沒人發明個鑰匙呼喚器什麼的,那麼我的人生就會少了許多無厘頭的焦頭爛額。
“其他地方?讓我想想——”安芬猛然抬起頭,“哦,我想起來了,我讓他順便給我去檔案室拿幾個檔案袋的,本來他不來,要是急用,我還可以找你們陰主任拿的,這不,又看他回來了嗎?”
說完,她就往檔案室的方向跑去,讓我在走廊上幫她的門照應著,我就看著她如葉子般飄下樓,過了有十來分鐘又滿頭是汗地回來了。
“一路上我都找遍了,連檔案室門旁的臺子上,甚至是去男廁所的路上,沒有。”她突然又像中了風般地沖著我們辦公室門內喊,“鬱沛,鬱沛。”
鬱沛莫名其妙地出來了,“哪陣風又把你刮歪了,跑到這來了?”
安芬顧不上他的冷嘲熱諷,“麻煩你去看一下你們男廁所裡的臺子上牆上什麼的——”
“什麼什麼,我說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嗜好了?”
安芬急得臉都變色了,急急爭辯道,“大神的鑰匙丟了,很急,怕時間長了,被別人撿到不歸還,誤事。”
“哦,明白了,是急著邀功請賞呢。”鬱沛正經事還是拎得清的,“這就去。”
幾分鐘後鬱沛兩手空空地回來了,安芬又望著我,“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哪種可能?”我看到安芬突然變得沉著都有些害怕。
“那就是他把鑰匙丟在檔案室了。”她很肯定地說。
我很納悶,“你怎麼那麼肯定,難不成你在他身上安了眼睛了?”
“不錯,從他進門,我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但他不知道,因為我從不直視他,不然我會永久失去看他的機會。”
我真是服她到五體投地了,“上帝保佑他夜裡別做惡夢吧。”
“我走不到他的夢裡的。”
“這個也好辦,可以找陰主任,你不是知道他也有檔案室的鑰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