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
再看那晉安的憨笑,略顯笨拙的行動與憨憨的嗓音,若是小虎幻化成人形,定然是這副模樣!
蒼碧穿行至第三世,為何獨獨這兩人一直相隨,這其中究竟有何機巧,莫不是也受了那柄白匕首的荼毒,但他們卻完全不認得自己,可若說只是相似的人,真的會有完全不相幹的人相似到連身形、氣質、嗓音都一模一樣?
臺下一陣起鬨,拉回蒼碧思緒,是路珏平直接把三千兩的價叫道了四千兩,初價就壓下了一半人,這一叫,幾乎所有人都噤聲了,在場的大多是些富貴公子,但富貴也有個限度,誰家都不是無底洞,但比路珏平有錢的人也不是沒有。
“四千一百兩。”晉安叫價,眉宇已經斂了起來,原本以為路珏平只是替如雲哄抬身價,想不到竟是動真格要與自己掙,轉頭不悅道,“路兄,你這就不厚道了,兩成的優厚已經給你了,怎的出爾反爾。”
“四千二!”路珏平也隱隱露出幾分不快,勾起的嘴角已然有些僵了,他家再有錢也敵不過城中首富,“晉安兄,你與如雲不相配,就此罷手罷。”
“如何、如何不配!”晉安惱了,“四千三!你再叫,先前說好的價就免談了!”
“四千四!”路珏平有禮一揖,口氣卻滿是不屑,“美人在前,這些算得上什麼,我還不欲和你談了呢!”
“你!”晉安倏然起身,還不忘舉花牌,“四千五!”
滿滿一廳的人從無法爭得美人青睞的沮喪中,被拉至這一方高下難辨的風月硝煙中,頻頻湊熱鬧起鬨,鴇公更是笑得嘴都快咧到耳際,彷彿看著兩錠移動的巨大金錠,要不是礙著規矩,都想讓如雲這一夜把兩個都伺候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肯退讓,路珏平叫到了五千,正要繼續爭論口舌之便,誰料手中的花牌被身邊的小廝一把奪了過去:“少爺,您不能再叫了,夫人要是知道您花重金只為了個小倌,會打死小的的!”
“三七,把牌子還來!否則我先打死你!”路珏平伸手去奪。
三七死死護住巴掌大的木牌,自家少爺從來不虐待下人,因而話說得再重,他也不怕。
“五千一次。”鴇公輕聲咂舌,這小子真壞事,把還沒到頂的天價硬生生截了下來。
“路兄,那我就受之無愧了。”晉安繃緊的神色緩和下來,緩緩舉起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