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剋制著,攏住她腰肢,在她發旋落下輕輕的吻,啞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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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禮跟程濯的訂婚儀式在梁楨的操持下,穩步推進。
謝琬音加入後,更是突飛猛進。
為了避著喻介臣,她常常開車到梁園跟梁楨商議事情。
梁楨跟她很合得來——只要她想,她可以跟世上任何人結成異父異母的親姊妹。
訂婚場所早就訂好,在京城郊區的一套莊園別墅裡。
那天來的人會很多,為京城交通著想,他們精心挑選這麼一個與世隔絕交通順暢的地方。
而且,這裡隱私性很好。
喻家和程家默契得不想把儀式搞得太大。
只是在邀請客人名單上犯了難——私心裡,梁楨一點不想請梁宗文母子兩個。
但提起梁家,他們兩個是必不可少的人物。
梁楨不想讓親家覺得自己絕情,便仔細問起謝琬音的意見,“您覺得該怎麼辦呢?”
梁楨似乎很為難,“並不是厭煩,就是擔心他在席上惹出事情。”
謝琬音肯定說:“他不敢的。”
這樣的論斷並不是她自己下的,而是喻禮。
喻禮跟梁宗文結婚前,有一場聲勢浩大的桃色危機,那些謠言甚囂塵上,謝琬音看著那樣的事跡都手指發抖,喻禮只輕飄飄掃一眼,篤定說:“假的。”
她蹙眉,“這麼相信他?”
喻禮含笑,“他不敢的。”她講,“我喜歡他,就是因為他是個膽小鬼,你告訴一個秘密給他,他只會嚴嚴實實揣在懷裡,半點不透給旁人,倒不是他善良,因為他膽小到不敢承受秘密洩露的半絲風險。”
“這樣很好,我半點不用擔心他在大事上背叛我,但有一點也很不好——”她蹙起眉,似乎有些忍不了,“有時候,太蠢一點。”
但她只能挑選這樣一個丈夫。
她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一點風險——她萬萬不可能信任一個絕對的聰明人,她不能接受枕邊人將刀橫在脖頸上。
梁宗文恰好滿足她所有的要求——他如此膽小,怯於拿刀,甚至連拿刀的心思都不敢有。
在風聲鶴唳的時候,梁宗文確實是絕好的伴侶,喻禮完全不用花心思應付他,她將心思完全放在自己的所圖上,但風微浪穩時,梁宗文的缺點便無限放大——他們的婚姻危機一觸即發。
聽到謝琬音這樣講,梁楨在訂婚宴邀請名單上,毫不遲疑加上樑宗文和他母親的名字。
梁宗文收到邀請函,氣極反笑。
他生硬扯了扯領帶,握住領帶的手指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