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貔貅只進不出,生來好運,從來不知什麼是節制,可若凡事無度,豈不是和兇獸饕餮一般沒了規矩?我脖後那塊鱗,自是用來讓我有個度的。當時未告訴你,是怕你多想。”
年年輕輕哼聲:“大人告訴了我,我才不會多想。”
她掀起眼皮:“這是天生的?會……一直流血麼?要怎麼樣才會好呢?”
她一連三問,一問比一問急迫,闢星道:
“不,是我父親所賜。”他眸光一轉,嘴唇蹭著她的面龐,俊美的面容顯出一絲脆弱,忽而有些可憐,“會一直流血,除非……”
年年急急問:“除非什麼?”
他幾不可察地勾著唇,小聲道:“除非這個體內藏著我魂魄的人,願意憐惜憐惜我,同我歡好,便能解我幾分疼痛。”
闢星嘆氣:“不過想來,她還在怨我,覺得我同她在一起,就是為了貪歡,是萬萬不會願意的……連同心鎖,都不願意收下。”
年年咬唇,撲閃著眸。
大人是在說謊騙她,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大人,騙子。
闢星捧著她的面頰,親暱的用鼻尖摩挲著她的鼻尖,微微側頭,盯著她的唇瓣。
他隔空停留片刻,沒有吻上去,低啞著嗓笑:“不親你,別緊張。”
他扶著她的腰,讓她坐起來:“好些了麼?”
年年眼波流轉,微微點頭。
“嗯,年寶好乖。”闢星卷著她的發,吻了吻發尾。
情到濃時,本該有所舉措,可二人只是靜默無言。
年年能感覺到腿側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很燙。
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這回,闢星狀若無事,將她抱下來,放在身旁,避開了那處。
一盞燭光晃晃悠悠,明明滅滅,年年盯著面前,闢星的下巴和雙唇。
靜謐中,她蔓延的情絲瘋長,嗅著他的氣息,不安分地一點點蹭上去。
“大人……”
二人衣袖疊在一起,格外親密。
年年柔聲喚著,仰著頭,微微張唇,露出一點嬌軟的舌尖。
闢星眸色漸濃,卻不曾低下頭來吻她,而是看著,等著。
……大人在等她的同意麼?
同意?
年年思來想去,起身走到櫃子邊,將藏在裡面的同心鎖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