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得,這可是陳知所做法寶,這白光只是一種法力的表現形式而已,但那裡面所包含的力量,卻要遠遠超出他的認知。
這裡面有吞噬之力,消融之力,因果法則,意境之力等,若不乾脆果斷,就這一下,他將身死道消。
情急之下,渡厄倒也明白了過來。
一咬牙,豎掌如刀,只聽“呲!”的一聲輕響,一條臂膀已給他自已卸了下來。
眨眼間,整條掉落的手臂便在那白光中消融一空,白光便如密室中熄滅的燭火一樣,傾刻不見。
渡厄除了恐懼,還有這個恨啊,他為煉體,自是知道有斷臂重生這等事情。
奈何一來功法不全,二來身中禽海獸毒素之害,身體內除了擁用等同化神境的力量之外,同樣擁有足以毀掉這些力量的毒質。
還怎麼恢復這條手臂。
他並不知道,這已是他的幸運了,若是觸發蕭逸這玉佩的不是他的手、手臂而是軀體的話,此時他已無怨無恨了。
這還僅是合道境的一道防護法術,只是附帶了一些反擊之能,若是真的陳知出手一擊,哪裡還有時間給他來思考決斷。
好了,蕭逸於他來說,現在竟成了一個刺蝟,這還怎麼抓?
他不知道,所以只好先逃了再說。
這時,茫然發呆的蕭逸便收到了娘子的傳音:“快回來呀!”
這才醒悟,連忙加快速度,將那女子抓來,再沿路將那些暈倒的修士一一抓獲,返回客棧房間之中。
進去時,只見另一名元嬰後期的老頭兒已額頭見汗,正微微顫抖著站於先前那元嬰老頭兒的身邊。
“啪、啪、啪……”蕭逸力量一鬆,捲來的一堆人便將這客棧房間堆的滿滿的。
“哎呀,把他們擺好,我們玩玩清官斷案,你作過皇帝,你來!”
王馨嬌笑,但這笑聲聽在玉通天及凌秋水的耳中,不諦於閻羅之音。
蕭逸一肚子疑問,如何能笑的出來。
陰沉著臉依娘子之言將眾人一一擺好,這才回到王馨身邊,不作一聲。
偷偷一看,一枚玉佩上的光澤已退了三成。
王馨斜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說的早了,怕你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