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沒關係。”陸修遠笑說:“我說給你聽就是了。”
說話間,兄弟倆已經來到城外沼澤地。
這個時節,大雁都往南飛,剩下的也沒多少。
陸修遠心裡藏著事兒,這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易白擔心他掉進沼澤裡,索性自己去捉大雁,早些年在道觀,為了增強體力更好的活下來,他學過些武術,只是後來身體實在扛不住,就沒勤練,不過基本功還在,捉兩隻大雁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而陸修遠則是坐在草叢裡,慢慢地躺下睡了過去。
易白捉了大雁以後把腳綁起來拴在樹上,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見到陸修遠睡著了,便也沒打擾他,在他身旁坐下,看著悠遠的天空出神。
陸修遠睡眠淺,很快就醒了過來,見到易白已經捉了大雁,有些驚訝,“你真做到了?”
易白笑笑,“我很少會對人說謊。”
陸修遠想想也是,易白這性子,除非是像他假死那樣迫不得已的事,否則他沒必要對別人撒謊,之前來的時候就說他在行,只是陸修遠沒想到動作會這樣快。
“兄長睡飽了嗎?”易白問。
“差不多了。”陸修遠揉揉太陽穴,站起身去把那對大雁抱了來,對著易白招手,“咱們走吧!”
易白坐著不動,“我見兄長心情不好,難得出來一趟,你還是多坐會兒吧,免得回去又被這樣事那樣事擾了心思。”
易白的這份體貼,陸修遠倒是很受用,“行,你說多留會兒那就多留會兒。”
說完,又把大雁給綁了回去,並肩坐在易白旁側。
易白出神好久才幽幽開口問:“兄長心儀的姑娘,很優秀吧?”
“起碼在我眼裡,她獨一無二。”陸修遠嘴角帶著笑意,似乎只有提及那個人,才能讓他這幾日煩亂的心思散去一部分,變得愉悅起來。
易白也不問她是誰,“放不下麼?”
“未曾拿起,何談放下。”陸修遠道:“或許是惋惜,惋惜從今往後我和她之間的距離越走越遠…算了,不提我的事了,說點別的吧!”本來就處在跟過去告別的時期,那種難以割捨的情緒越發的明顯,彷彿只要提及那個人的名字,都能讓他整顆心臟揪在一起疼,太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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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帶著大雁才回到陸府,就見到陸修遠未來岳丈一臉肅容地坐在前廳,陸嘉平、陸嘉興和陸二太太都在。
陸修遠讓人送易白回院子,自己抬步走進去,給各位長輩見了禮之後才問:“爹,這是……?”
陸修遠那位岳丈龔捕頭一臉慚愧地看著他,“陸少爺,非是我們家想得罪貴府,而是我那小女沒福分嫁入你們陸家。”
陸修遠聽得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龔捕頭痛心疾首地道:“這不是小女快要出閣了麼,她娘就想著帶回去外祖家挨個兒說一聲,哪曾想歸家的路途中出了意外,小女…小女不慎墜崖身亡。”
說到這裡,龔捕頭已是泣不成聲。
陸修遠狠狠地震了一下,爾後又出言寬慰。
龔捕頭這個人平時就為人耿直,此次來陸家本也不是因著女兒之死討什麼好處,不過是覺得親自登門知會一聲才合規矩罷了。
不過這種事也是陸家不願意見到的,雖然婚事不成,還是給龔家送了不少禮以作撫慰。
龔捕頭開始不肯接,是陸二太太好說歹說一番他才厚顏接下的,又千恩萬謝過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