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袁清此時在床上躺著,看誰都心裡不舒坦,尤其是那站在那訓誡護衛的楊雲廣,越發看得他心裡不是滋味。
他現下床周圍都是自己親衛圍著,對任何人的靠近都戒備萬分,這讓楊雲廣心裡一陣發怵,生怕將他伺候不好了自己後頭苦頭有的吃。
見他臉色不好,楊雲廣訕訕上前道,“林大人,下官一定秉公辦理,絕對不會讓這件事再發生了。”
林袁清心裡冷笑,怎麼見他訓了好些個時辰都沒砍了那些護衛的腦袋,鬼扯的秉公辦理。
見他要靠近,林袁清出聲喝止:“給我攔下他。”
親衛拔劍便將楊雲廣攔下,面色也不善。
楊雲廣心裡打鼓,回頭見著那一行跪著的屬下,心中琢磨著這事這人怎麼辦才妥當。
看他那副沉思狀,林袁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面上冷哼一聲。
親衛中亦是有人站出,語氣不善,帶著質問:“楊大人這人這府邸簡直就是形同虛設,若非昨夜我等在外院看到有刺客,今日見著的恐怕是我家大人的屍身了,這責任你擔待得起嗎?”
他的話讓林袁清瞬間記起自己昨夜那般叫喚叫不得人來的場景,當下更是面色沉了幾分,捂著傷口便執意要下床,“我要回驛站。”
楊雲廣一聽,抹了把額頭的汗,想上前又不敢,急得扇了自己兩巴掌道:“大人,是下官的照顧不周,昨夜也不知怎麼的,就睡過去,沒想到……”
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傅雲燕為了防止他醒來在他每夜點的香爐中下了過量的安神香,他若是能醒來那才叫奇蹟。
然而,‘啪’的一聲,他的話還沒說完,兜頭就被林袁清扔來的枕頭砸中,就聽林袁清怒聲喊道:“你是豬,你全府上下都是豬不成?昨夜本官明明喚了那麼多聲,這些人還當聾子似的從屋外走過,楊雲廣,你活膩了不成?”
一字一句都鏗鏘有力,每個音調都愈發高亢,直至他聲落,林袁清又情緒化般整個人就這麼跌坐回床上,扶著床柱大喘氣著。
他的話一出口,那些親衛看楊雲廣的目光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若說楊雲廣聽不見,那些護衛沒有察覺,楊雲廣也最多是失職罷了,可若是假意不聽不前來,那就別是另個意思在裡頭了。
想到這些,那些親衛劍柄握得更是緊了幾分,人也開始將林袁清護在中間。
楊雲廣心中一咯噔,隱隱覺得事情背後有個推手,確實又啞巴吃黃連般,對著那頭氣得很的林袁清說不出半個字。
現在他若是辯解只會讓林袁清更加疑心他。
就在這時陳大夫被人帶到,楊雲廣如同見了救星般上前將他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