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會說:“沒有,我當時忙著玩呢。”
“說說你大學時的其他事吧。”既然聊到這裡了,江敘也不想放過這個可以瞭解那段空白的機會,“我想聽。”
“其實挺無聊的,大多數時候都在學習。”
林向晚有在認真回憶。
“沒有去廣播站?”江敘問她。
她口條很好,話音溫婉,有種能讓人自然而然聽進去的魔力,高中時每當她的聲音從廣播裡傳出來,總會惹人分心去聽,更遑論在臨大的時候,她也成功競選上了播音員,還被主持隊借調去主持了一場小型晚會。
在江北大學應該更耀眼才是。
“…沒有。”林向晚捏捏手指。
江敘:“怎麼不去?”
車內的音樂聲莫名變得有些咄咄逼人,像在人的面板上狂跳。
“沒選上。”她說。
沒選上。
他能信嗎?
就因為他從來不曾戳破她拙劣的演技,所以她才更加肆無忌憚地張嘴就來。
“為什麼?”江敘又問。
“還能為什麼呀。”林向晚不懂他怎麼又問一遍,只好用更為通俗易懂的話解釋,“剛好我們那一屆有很多優秀的人,我就落選了。”
“叫什麼?”
“什麼?”
不僅說謊,還能圓謊。
挺有能耐的。
臨大身為一所綜合性大學,每年招收的播音主持類藝術生不在少數,她沒有系統學習過,也能憑借獨特的音色和天賦脫穎而出。
現在卻說,自己比不過江大這所法學院校裡的人?是拿他當傻子一樣糊弄嗎?
“那些優秀的人叫什麼名字?”男人黑漆漆的瞳孔裡多了幾分暗色,聲線裡卻沒什麼情緒,“同臺對壘過的風雲人物不會不記得名字吧?”
她根本就沒去競選過,別說記得了,連有誰都不知道。林向晚覺得大腦卡殼了,剛剛就是擔心江敘懷疑她對播音明明有著近乎執著的喜歡卻連去都不去才故意說落選的。
惶恐油然而生,好像他真的會根據她所說的人名去查查到底有沒有這號人物。
“我…我不記得了。”林向晚心亂如麻,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都過去這麼久了,誰還記得?我連同班同學都忘的差不多了。”
但還好,江敘只是很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她慌慌忙忙地回以一個條件反射的微笑,便轉頭看向窗外了。這麼匆匆的一瞥自然沒有察覺男人的情緒,他的唇角微揚,又變臉似的迅速拉平,眼睛裡不含任何笑意。
車內的氛圍參了些許微妙的凝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