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他為何不揭穿本皇,任由自己身敗名裂?”永夜皇的目光略顯嘲弄,“吾救走俏如來,難道不是說明,他與本皇是同謀?”
玄之玄一臉悲憤地說道:“師侄直到最後才明白真相,卻為時已晚。若是當眾揭穿你的陰謀,難保你不會開始慘無人道的屠殺。為了保護無辜,師侄只能揹負冤屈,另覓良機洗脫罪名。你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來到苗疆,一來找到殺死俏如來,剷除心腹大患;二來潛伏苗疆,伺機破壞中苗和平!”
此言一出,全場驚駭,議論紛紛。永夜皇聽著英雄與邪魔的字眼,面具下的朱唇微微翹起。
“那黑瞳首領、影形與骨痕的事,你又要如何解釋?”
“我說過了,這是你的誤導。”玄之玄將自己的罪責也推給永夜皇,“根本就沒什麼黑瞳首領,或者說,你就是黑瞳首領。你是修羅帝尊,黑瞳是你的倀鬼,不止俏如來,我們所有人都被方獨白騙了!你是陰陽宗主的義妹,用咒命七罡字設局滅口的人也是你!”
永夜皇滿意地鼓起掌來:“精彩。現在本皇只有一個問題,你們要怎樣送走本皇呢?”
話音甫落,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似有化不開的悲傷:“這就是……你的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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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皇內心一顫,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好在外覆的黑甲掩飾住一身異樣,讓她看起來仍是那個冷峻的魔皇。
俏如來重新問了一遍,語氣恢復一貫的冷靜:“這就是你的局嗎?”
“很久沒見。”永夜皇冷淡地轉過身,看向忘今焉身後的人,“俏如來,吾的師弟、宿敵。”
“啊?俏如來來了,太好了,這下有救了!”
“俏如來啊,我們知曉你是被冤枉的,快誅殺這個妖女啦!”
“俏如來……”
蒼越孤鳴不禁暗自感慨:“為了一個人,不惜與天下為敵。俏如來,你是何等幸運,能得明姑娘這般周護。又是何等不幸……)”
“諸位莫急。此地是苗疆地界,一切都應請示過苗王再行動。”俏如來向蒼越孤鳴行禮道,“事關中苗道三境,俏如來希望苗王主持公道,讓道域動亂、修真院的血案原因,撥雲見日。”
“嗯?”蒼越孤鳴故作疑惑地問道,“道域之亂的真相不是已經公諸?難道真正的陰謀家不是永夜皇?”
“是啊,師侄。”玄之玄盯著俏如來的雙眼,“是永夜皇為遮掩道域真相,引人散佈血紋魔瘟,嫁禍於你。我知曉你掛念師門情誼,但是證據確鑿,你還想為永夜皇辯解什麼?”
“俏如來為何要替宿敵辯解?”俏如來瞥了一眼永夜皇,向玄之玄俯身行禮道,“玄師叔,過去俏如來受到永夜皇誤導,懷疑於你,而今誤會冰釋,請原諒俏如來不敬之處。”
玄之玄換上一副師門情深的模樣:“哈,師侄這句話真是讓師叔背脊一涼。師叔汗顏,竟然受人挑撥,誤會了師侄你。”
“正如玄師叔所言,血紋魔瘟是永夜皇散播,目的是遮掩道域真相,陷害俏如來。”俏如來轉身看著蒼越孤鳴道,“但是俏如來要揭穿的,是道域動亂的真相!”
蒼越孤鳴閉了閉眼睛,說道:“真相,孤王要聽。”
靖靈君忍不住追問道:“道域動亂的真相是什麼?”
俏如來看著靖靈君說道:“修真院血案,一百六十六名學童怎能同樣受招,無一倖免?這是第一個疑點。”
“怎樣解釋?”
俏如來手執佛珠作勢道:“原因是因為,在那日之前,他們就被下了迷藥。”
“你如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