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來不能就這樣交給玄之玄。)”
永夜皇嘲諷地看著玄之玄:“你天真的讓吾不忍欺負你。俏如來散播血紋魔瘟,設計誣陷你為黑瞳之首。這樣的陰謀家,有可能挽救你的性命嗎?”
“我相信師侄會盡棄前嫌……”
“他自身都難保了,如何保你?”永夜皇吸來血戮擦拭劍身,“更何況,吾也是默蒼離的徒弟,你說,他是幫你,還是助吾?”
“什麼?永夜皇是默蒼離的徒弟!”
“這麼說來,救命水……救命藥……真是惡毒啦……太惡毒了!”
“果然是師徒,一丘之貉,同樣卑鄙!”
“原來是你!我就說,師侄乃是忠良之後,怎有可能是背後主謀?”玄之玄自知別無選擇,只能順著她的話說道,“真正的陰謀家、黓龍君的同謀,就是你——血月孤紅!”
變生突然,眾人錯愕,未料局勢變化如斯。眨眼之間,真正的陰謀家竟已浮出檯面。
永夜皇好笑地看著玄之玄:“喔?願聞其詳。”
“你是陰陽宗主的義妹,又是默蒼離的徒弟。”玄之玄義憤填膺地說道,“兩位道者生前有言,血月孤紅是殺害神君的幫兇,這一點靖靈君也可以證實。”
靖靈君看著永夜皇的劍說道:“無情葬月曾借用這口劍與吾交鋒,此劍的邪氣吾再熟悉不過。邪氣入體汙染血液,流經處穴脈爆衝,旁人根本無從模仿。神君死於劍傷,身上全是沾染邪氣的特徵。血月孤紅不是幫兇,她就是元兇之一。”
玄狐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那不是邪氣,那是血戮的執念。”
“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永夜皇冷眼看著玄之玄,“就算是本皇殺的玉千城又如何?最多隻能證明道域之亂與吾有關。若是道域想要尋仇,吾永夜皇隨時領教。”
“你承認了,很好!”靖靈君凜然說道,“血月孤紅,交出天師雲杖!”
飛淵一震,看了看靖靈君,又看了看永夜皇,最終沉默著低下頭。
劍無極忍無可忍地質問道:“沒你是哪一隻耳朵聽見她承認了?人自說自話也要有一個限度!”
“劍無極,她是你的師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玄之玄背過身側目說道,“但理解不代表能容忍你的包庇,尤其是你們犯過一次錯誤的情況下。”
“你這個矮……”
“吵死了!”永夜皇一抖披風,橫劍指著玄之玄,“你還有什麼遺言,一次交代清楚。”
“還不夠清楚嗎?是你私藏天師雲杖,隱藏道域血案的秘密,殺人滅口,散播血紋魔瘟,嫁禍於俏如來……”
“等一下,你說吾嫁禍俏如來?”永夜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是吾的師弟,吾為何要陷害他?”
玄之玄煞有介事地說道:“師侄大義滅親,誅殺師門叛逆。你想要為默蒼離報仇,卻又不敵誅魔之利,只能行此卑鄙手段,誤導師侄的調查方向,將矛頭指向驅逐魔世的我,一舉剷除兩大仇敵。”
“嗯~”永夜皇的語氣顯得異常愉悅,“證據呢?”
“你為了陷害俏如來,曾裝作感染血紋魔瘟。血紋魔瘟來自魔世,你是魔世之主,以你的本事,怎有可能感染魔瘟?如果魔瘟連你也能感染,那你又是如何治癒魔瘟?如果你能治癒血紋魔瘟,那南溟廣虛道者以及那數百無辜又是為何慘死?”
“吾是魔,殺人需要理由嗎?”永夜皇的眼神毫無波瀾,“證據不足,接著說。”
“第二個證據,就是四方山劍決。”玄之玄看著面無表情的玄狐,“為何師侄與玄狐的劍決會傳成你與俏如來?就是你歪曲訊息,利用自己的名號引來群俠,要在眾人面前坐實他散播魔瘟的罪名,令他身敗名裂。那個救走俏如來、試圖讓我們感染魔瘟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