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換什麼唄!”何田笑笑,“我們倆也沒想著要賺什麼錢,本來想著自己吃著方便的,大清早劃船過來,到了這兒熱汗一落,涼颼颼的,要是能吃上口熱食物多好呀,這麼一想,幹脆做多點帶上,也算方便大家了。”
她這麼一說,圍觀的人們都放心了,到了秋季,大家手裡其實都剩不下什麼錢了。
於是立刻有個年輕姑娘用一串玉米跟何田換了兩個夾鹵煮的燒餅。
何田這些燒餅都是昨天晚上就烤好的,切了縫,鹵味也早就鹵得爛爛的,把燒餅一捏,舀一勺鹵味倒進去,再拿一片幹荷葉一包,可以邊走邊吃。
那姑娘還跟何田吹她的玉米,“我這些玉米可是雙色的,營養價值很高呢!你看,是不是每個上面都有兩種顏色的籽啊!曬幹了放到明年春天,就能種了!煮熟了又軟又糯又甜。”
確實是這樣。這姑娘的雙色玉米何田還是第一次看到,淡黃色的籽之間夾雜著不少暗紫色的籽,顆顆飽滿,聞著還有股香甜的氣味。
何田暗叫可惜,察普兄弟剛慘痛地證明過,他們山上種不出來玉米。不過,要是放在溫室種一兩棵,沒準能成功呢?等等,玉米是怎麼授粉的呀?擱在溫室怎麼授粉?那也不怕,到時開啟房頂,蜂蝶照樣能飛進來,可是這樣一來,病蟲害又難治……她一邊盤算著,一邊不斷夾肉餅給交換的人。易弦就負責收交換肉餅的貨品。
他們本來就是想用這個法子招徠人氣,所以來者不拒,人家給什麼,他們都換。
買了肉餅,人們也沒立即離去,還有排隊的人,更是得多看看何田易弦攤子上的東西,結果就有不少人一邊吃著肉餅,一邊又跟他們換了各種東西。
賣肉餅確實賺不了什麼錢,但是何田他們這攤子,一會兒工夫就成了人氣最旺的,兩個人忙活得恨不得多生出一張嘴兩隻手來。
只大半個小時,一鍋鹵味全賣完了,還剩下幾個燒餅。
何田易弦攤子上的東西也大換樣了。
小米變成了芝麻、花生、雜豆,還有一大袋何田易弦都沒見過、長得彷彿土色的大圓蘿蔔的根莖植物,換的人說叫“地瓜”,可以蒸熟煮熟了當主食吃,也可以切成片像水果一樣生吃。這個根莖放在地窖裡能儲存很久。
交換時那人切開了一塊給他們嘗,在薄薄的土色的皮下面,“地瓜”長著雪白的肉,脆生生甜津津的。
“吃著有點像梨子,可是沒梨子那麼甜和多汁。倒是也沒什麼渣。”易弦吃完總結。
何田覺得這東西可能換虧了,遠沒有蘋果好吃。不過,新鮮東西嘛,嘗嘗鮮也好。
魚排、燻鴨、豬肉這些都換成了皮毛,兩張狼皮,一張黑白花的牛皮,還有一些其他的皮貨,比如狐貍皮什麼的。
陶器換的東西最有價值,他們用一套二十四件的杯盤碗盞換了一桶大約二十升的柴油,零碎陶器還換來了幾樣有用的小工具。
其他的果幹果醬,用蜂蠟和草藥製作的潤唇膏,皮面的筆記本,壓花紙燈籠等等,也都換成了各種各樣的物件,有吃的,有用的,不一而足。
於是到了中午,他們攤子上又擺滿了花布,各種食物,花生、玉米煉的植物油,各種罐頭等等,再和人繼續交換。
何田易弦跟人交換肉餅的時候,三三和三保也來了。
他們也忙得很。
今年三三又做了很多棉衣來賣,不過,她今年的棉衣多數是給小孩子或是愛美的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