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從他越漸深沉的臉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淡淡道:“若只是一場荒唐,皇兒責罰長休也無可厚非。可若這並非一場意外,就不簡單了。”
她端著茶杯飲茶,氣定神閒道:“宮廷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陰私算計。若此事長休真是受人所害,他誠然有疏忽之罪,但那幕後之人竟膽大包天到謀害皇子,挑撥皇兒與長休的父子之情,其心可誅!”
賢妃重新跪下來,求道:“皇上,臣妾愛子情切,一時莽撞失態,請皇上恕罪。但長休是臣妾的兒子,誠然他不夠優秀,但也絕不會犯下如此大過。求皇上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若他真的私德有虧荒唐無行,臣妾也無顏替他求情,自當脫簪帶發搬去冷宮,日夜抄寫佛經為他贖罪。可若真的是小人作祟,那麼不但長休冤枉,這宮中也不安寧啊皇上…”
好歹做了二十多年的妃子,儘管不那麼聰明,關鍵時刻還是懂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宣武帝沉吟半晌,終於道:“那宮女現在何處?”
賢妃一聽就知道他鬆口了,幾乎喜極而泣,忙道:“臣妾派人將她關押了,還未來得及審問…”
宣武帝看向太后。
“母后,有勞您了。”
賢妃就算被逼急了也頂多有幾分小聰明,斷然沒有查案的本事,皇后更是看哪個妃子皇子都不順眼,巴不得老五就此翻不了身才好。況且這等私事,宣武帝也不太願意讓后妃們干涉,只好委託自己的母后。
太后點點頭,站起來,準備帶賢妃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了一句,“我聽說,今日皇兒帶挽妃去了咸寧宮?”
宣武帝一怔。
母后這個時候問起挽妃,難不成是…
太后看他下意識皺眉,顯然已是不悅,便笑道:“挽妃入宮不久,能得你看重,品行自是好的,但難免有人記恨。她今日又恰好去了咸寧宮,恰巧又出了這麼一樁事,後宮之中少不得有人嚼舌根。皇兒既讓我去查,今日出現在咸寧宮的人,自然都要仔細盤問。我只是與皇兒說一聲,免得你著急。”
宣武帝眉頭展平,道:“本應如此。但挽妃性子柔順端靜,也素來低調。入宮不久,從未有過行差踏錯,也甚少踏出挽心殿,更是與含蘊和老五無冤無仇,斷不會如此設計陷害。而且她秉性良善,不是那等心思惡毒之人。”
頓了頓,又道:“但茲事體大,母后問一問也無妨。”
言下之意就是,別太過逼迫挽妃。
太后眼神微深,臉上笑意卻不減。
“嗯。”
……
出了崇政殿,賢妃就忍不住低聲道:“姑姑,那個挽妃肯定有問題。一個棄婦,一朝飛上枝頭成了妃子不說,居然迷得皇上那般寵她,本身就是個狐媚子。可見品行也不怎麼樣。”
她懷疑兒子是著了師挽君的道,北靖王府裡,師心鸞和楚央也都有此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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