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那件事孰是孰非,奴真是不知情的,您不可以因為那件事公報私仇,把大人中毒的事兒栽贓給奴,那隻會放過真正要害死將軍的兇手!”
芳姨娘也不是真正的白蓮花模樣,挑起佟氏的刺兒來,一挑一個準兒。
她素來隱忍,也都是為的宋芍,如今女兒嫁了出去,有那麼個位高權重的夫家,想來佟氏想報複宋芍,也無計可施,只得從她身上討回來。
這才是她願意走出宅子,來服侍宋致遠的原因。
“哼,大夫都說你這茶水裡有毒了,說不得你提前喝過解藥,又或者夫君未曾瞧清楚,其實你把茶水偷偷倒掉,壓根沒喝呢!”佟氏可不會輕易放過芳姨娘,不只是她,還有宋芍,她一定要狠狠把她們全部踩在腳底,才能一嘗她之前所受的苦楚!
“不是的,奴婢沒有……”芳姨娘掙紮。
“將芳姨娘捆了帶下去,省的她圖謀不軌,再傷了府裡的主子們。”
芳姨娘只得朝宋致遠哭求,大聲說冤枉。
她實在是沒有理由毒殺宋致遠的,畢竟,將軍若死,這府裡可就是佟氏母女的天下了,她這個礙了眼的姨娘,豈非立時要被發賣了去?!
她拿不出證據,也洗不脫嫌疑,只得任憑佟氏施為。
慶嬤嬤還給她好幾巴掌,又是掐,又是擰的,誠心不讓她好過。
芳姨娘很怕自己被關在柴房,下一刻佟氏就會派人給她送來一碗毒藥,亦或是讓人勒死她,假造她畏罪自盡的假象。
宋致遠冷眼瞧著院兒裡的亂象,蹙眉不知想些什麼。
被宋蘅派出去的素錦這時恰好回來,附耳在她身邊說了什麼。宋蘅冷冷勾唇,出言阻撓,道:“且慢,父親,女兒這裡有證據可以證明芳姨娘是無辜的,而且,大概連兇手是誰,都有了明確的目標!”
佟氏戾色道:“阿蘅,事到如今,你還要為芳姨娘狡辯不成,什麼證據,什麼兇手,分明就是她意圖不軌,前頭攛掇了阿芍害我,如今又不夠害了將軍,你為她辯解,可有把你父親放在眼裡?”
“三姐,我知道你見宋芍攀了高枝,自以為芳姨娘有了倚仗,便想巴結她。可你也得看看情況啊,父親都這樣了,你還有這心思,可不誅心?”宋荔立馬斥責,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好似她才是宋致遠的貼心小棉襖,其他人都是有企圖的,都是巴不得宋致遠早早死掉的。
“就是為父親打算,才請夫人稍待,畢竟,如果芳姨娘真的是無辜的話,兇手自然另有其人,您覺得,兇手不會再次對父親動手?這一次父親能化險為夷,已經十分兇險了,可沒人能保證下一次也能如此幸運。父親,您說呢?”
宋致遠自是點頭:“阿蘅說的不錯,既有證據,便拿出來,左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可知道真兇是誰,佟氏,你不會連這點兒時間都沒有了吧?”
宋荔尖酸道:“父親,三姐哪裡有什麼證據,自打出事到現在,她哪裡有時間去做什麼,明擺著胡說呢,您也護著她!”宋致遠擺擺手,示意宋蘅自己說。
宋蘅沒有理會宋荔的挑釁,反而看向佟氏,揚聲道:“我這裡倒也有個問題,不曉得夫人能不能幫阿蘅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