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去綁芳姨娘,可芳姨娘哪肯跟他們走,這一走,怕就要死在外頭了,“不,我不走,夫君現在還未醒,是非功過,怎容你一人說了算。”
佟氏冷笑:“夫君是在你這裡出事的,於情於理,你都逃脫不了!”
芳姨娘有口難辨,好在宋蘅及時趕到,攔住下人道:“夫人,還是先聽聽大夫怎麼說吧,現在就抓人,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傳出去,還以為夫人是個善妒不容人的,這關口不顧父親死活,只盯著一個妾侍發威。”
哼,真希望那盞湯入的是宋蘅的肚子!佟氏惡狠狠地想。
還不待她發怒,大夫已經診完脈,施完針,直接對佟氏道:“將軍是中了砒霜之毒,幸好解救的快,又吐了好幾次,把毒素都吐了出來。不然就麻煩了。”
被施針灸的宋致遠已是清醒,聞言大怒:“好啊,竟有人向我投毒!”
佟氏忙安撫他:“夫君莫急,大夫都說喝幾盞藥就無事了。這府裡誰敢害您,我第一個不答應,已經派人把芳姨娘抓起來了。”
宋致遠疑惑,他來芳姨娘這兒,不過喝了一盞茶……
於是他問這大夫人道:“您瞧著,這毒飲下,大概多久發作?”
大夫收了慶嬤嬤的封口費,自然按著她教的說道:“也就小半個時辰。”
那一餐飯就吃了一個時辰,佟氏鬆口氣,問道:“不知芳姨娘又給您吃用過什麼?”
宋致遠的目光落在屋裡的茶具上。
大夫忙走過去,睜著眼說瞎話,“呀,這茶水有毒!”
芳姨娘聽著音兒,愣了一愣,旋即哭道:“不可能,那茶水我也喝了。”
佟氏噙著冷笑:“你說喝了便是喝了?興許揹著人又吐出來了呢!”
宋蘅眼瞧著情勢一面倒地朝著對佟氏有利的方向去,對素錦點點頭,後者急步而去。
宋致遠一聽是芳姨娘下毒,想害死他,立時暴跳如雷——他如果跳的起來的話。
他先是聯想到宋芍——畢竟這個逆女當初也用迷魂香陷害佟氏,如今這芳姨娘投毒,好似也不是什麼不可相信的事!
他雙眼冒火,不待他訓斥,芳姨娘伏跪在地,悲慼道:“將軍大人,奴冤死了,茶水奴也喝了,都是一個茶壺裡倒出來的啊!”
佟氏打算速戰速決,根本不給芳姨娘辯解的時間,怒道:“芳姨娘我與老爺哪一點對你不住,先是阿芍坑害我,如今你又打算害死將軍,真當阿芍嫁了王爺,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
宋芍出嫁了又怎樣,佟氏受辱之事還沒報複回來,哪裡肯放過。再說了,嫁到王府去,就不用依靠孃家了嗎?
她就是要宋芍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