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臉色一白,身邊的宮婢氣得早就沒有剛剛的持重,正準備罵人,被鐘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娘娘!”宮婢看著漸漸走遠計程車兵,不解地望向鐘琴。剛剛來這些人就給娘娘臉色看,若現在不立下威信,日後可怎麼得了?
鐘琴對她搖了搖頭,自己將身上的清淡的首飾珠寶退下,畫了個豔麗奪目的妝容,最後又洗掉,上床休息。
“娘娘……”宮婢有些擔心。她跟在鐘琴身邊多年,也知道鐘琴其實偏愛濃妝豔彩,偏愛張揚嫵媚的大紅柳青,只是所有的愛好在入宮的時候,就全部開始改變了。
因為鐘琴與明德皇後,完全是兩個性子的人。
鐘琴搖頭道:“本宮沒事,你去收拾東西吧,數日奔波,本宮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宮婢見她確實疲憊,只好離開。
鐘琴卻是怎麼樣也睡不著,苦笑一聲,自己動手更衣之後,往營帳外面走去,難得出一趟遠門,就算是邊關又怎麼樣,不看看自己總是心裡饞得慌。
“你在這裡做什麼!”因為景國大軍異動,貌似有往敏仙郡轉移的樣子,敏仙郡的事情,東歸東威不在,白毅才最為瞭解,東陵商策不得不去找白毅,心情特別不好。
陰沉冷厲的聲音將鐘琴嚇了一跳,看見東陵商策後急忙跪下行禮道:“臣妾參見陛下!臣妾只是出來走走……”
“呵!要勾引孤也不用這麼心急,這手段實在是拙劣,下一次重新換一個吧。”東陵商策看著鐘琴的位置就在自己主帳右側不遠,心中一聲冷笑,溫潤的聲音越溫柔,臉上的表情就更加陰沉。
鐘琴完全愣了,她雖然時常利用自己和明德皇後差不多的容貌,可是卻鮮少有想要主動勾引東陵商策的時候,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錯愕和委屈。
東陵商策覺得這人演戲的功夫都快必上戲子了,不屑譏嘲道:“琴妃,孤不得不告誡你一句,要明白自己的位置,要不然,別怪孤心狠手辣……”
鐘家,鐘晨轅現在也不中用了,可有可無的老匹夫,要不要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鐘琴神色一滯,柔順的眉眼第一次露出憤怒的神色,挺直背,一字一句道:“陛下,臣妾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勞煩陛下了,臣妾告辭!”
鐘琴說罷,匆匆離開。
東陵商策第一次覺得,其實鐘琴真的和那個女人很像。當晚,結束軍務的東陵商策,留宿在了鐘琴的營帳之中。
鐘琴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麼,這個女人十分識相,只在自己那一團活動,若不是他隔幾晚還要去她哪裡歇息一次,只怕根本沒有覺得這營帳之中多了一個女人。
但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多久,“陛下,臣妾有件事情……鬥膽想要問一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