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眾人得知明景帝和明德皇後兩個人,相安無事地回到景國之後,東陵大軍一開始的囂張必得計程車氣,在被夜修冥帶領景國軍隊狠狠收拾了幾次之後,一下子沉了下來。
哪怕是甬觀城和方古城兩處的捷報傳來,也不能讓東陵大軍恢複之前的鬥志昂揚。
尤其是禦駕親徵的東陵元帝,那神色陰測測地,連幾個手下的大將平日裡沒有事,也不願意跟他多加接觸。
要說唯一一個敢正常和他說話的白毅,還在淩蔚自殺之後,被莫名其妙地架空了手中的權力,成為軍中的一個閑人。
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之中,一輛馬車優哉遊哉從東陵皇城的方向駛來。
“馭……娘娘,咱們到了。”
“到了麼?”柔柔的聲音響起,一雙帶著鑲金青玉鐲子的白皙纖細手腕,從馬車裡面伸出來,掀開車簾,露出一張帶著疲憊的容顏,“讓人去通稟一聲吧。”
就在鐘琴話落的瞬間,走到營帳外面的宮婢一下子被將士攔下,“什麼人!”
“是從皇城而來的貴人,還請通稟陛下一聲。”鐘琴身邊的宮女進退有度地道。
那守在營地之前的兩個人狐疑地往鐘琴這邊望了一眼,兩個人交談片刻,才有一個人飛快地往主帳方向跑去。
烏方殺掉一位飛鳳國的主將,公義此時也將嶽龍和秦玉兒逼退至天明城之中,兩處訊息同時傳來,終於讓東陵商策心情好了一些,只是不等他揚起笑意,就聽見來人的稟報聲,臉倏地冷下來。
“貴人?”東陵商策冷笑一聲,對於東陵太後和琴妃的自作主張十分不滿。
女人啊,就是這樣,自以為自己有很大的能力,這樣也想要插手,那樣也想要插手,甚至想要主宰他堂堂帝王的想法,真當自己這個帝王是個廢物不成!
“應該是琴妃娘娘吧。”東阿勾了勾大紅唇,甜膩膩地笑道:“閣主可是忘記了,太後娘娘說您年紀也老大不小,該要個孩子了。”
東陵商策怎麼可能將此事忘記,原本以為只要他母妃肯安分守己,在後宮做個安享晚年的太後,他也就做個好兒子的模樣,可是沒想到居然得寸進尺還想要插手他傳宗接代之事!
他與東陵太後的母子情分早在當初逼宮之前尋找她的時候,就已經消失殆盡,唯一的一點念想,也不過是東陵太後掏心掏肺勸他納妃時,叫他有的那點動容。
“讓人去接她進來。”東陵商策陰沉著一張臉,臉色十分不好看,“告訴她,這裡不是皇宮,受不了就早點給孤滾!”
“是,小的這就去。”來人目光流露出一抹詫異和鄙夷,還以為真的是來自皇城的貴人,卻原來連陛下也不待見!
鐘琴下了馬車,看見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將士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一沒來過邊疆,二不認識這人,這人怎麼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
鐘琴不知道的是,這人家中有個母老虎,對滿世界追著男人跑,恨不得將男人的一切捏在自己手心裡的女人都看不慣,根本不是對她一個人那麼大的敵意。
“哼!陛下說了,還請貴人在這裡休息,不要亂走,這邊關不是皇宮,貴人若是受不了,就早點滾回皇城。”那人將東陵商策不屑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還特別將“貴人”兩個字咬得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