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雙忍不住多看她兩眼,這樣的女子怎麼看……都不像啊,那通身氣派,京裡多少名貴女還及不上呢。
玉雙低聲道:“好端端的,怎會去當仵作?”
玉屏也低聲回答,“不是仵作啦,她沒在衙門當差,只不過讓她撿掇過的屍體,她就能清清楚楚說明白人是怎麼死的、被誰害的。”
“哇,這麼本事?她該去當青天大老爺。”玉雙好奇地又望她一眼。
“女人不能參加科考,就算想當也沒得當。”
“這倒是,不過王爺已經找到兇刀,門窗又從裡頭鎖上,不是已經把詠桃當嫌疑犯了嗎?幹麼還找她過來?”
玉屏抿唇,在她耳邊透露,“是阮阮作的主,我瞧她,同王爺槓上了。”
“為啥槓上?”
“不就是王爺不讓阮姑娘喊公主‘寶貝兒’嘛。”
玉雙噗哧一笑,搞得和王爺搶女人似的,阮阮還不是個姑娘。
不過,玉屏這話倒沒說錯,阮阮就是見不得霍驥那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模樣。
誰說兒子的爹肯定是丈夫,就算有皇帝賜婚在前,可感情這種事得兩廂情願哪,瞧瞧,才一個?上霍驥就鳩佔□黑、指手畫腳,真把自己當男主人嗎?
總之,阮阮對霍驥非常看不上眼,非要和他對著幹。
繞過長長迴廊,她們在一排屋子前停下腳步,玉屏道:“冉姑娘,麻煩你了。”
“不麻煩。”
冉莘開啟門走進屋裡,視線掃過,在桌前看見一名女子,它在撫摸雕刻刀,淚水撲簌簌往下掉。
是不甘心嗎?冉莘走到它身邊,“有什麼話想說,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
女子轉頭,詫異地望著冉莘。“你看得見我?”
冉莘微笑點頭,她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先檢視過傷口後,撿起斷掌,開啟木箱取出針線……
看見欣然那刻,冉莘腳步微頓,略略遲疑後,她抬頭挺胸繼續向前。
一身再平常不過的青色棉衣,一頭黑得發亮的長發,沒有梳成發,只是簡單地在身後束起,這樣不起眼的裝束卻更襯得她頸項柔美,長腿纖腰、婀?多姿,英氣、俏麗,倍顯精神。
冉莘二十歲左右,容貌嬌美,風姿綽約,尤其那雙眼睛會說話似的,分外教人喜歡。
與她對視,欣然覺得……在哪兒見過嗎?怎地如此熟悉?
未待欣然開口,阮玩迎上前,對著莘直接問:“怎樣?知道兇手了嗎?”
“嗯。”冉莘點點頭。
挑眉,阮阮眉頭彎彎,滿臉得意,“快說快說,是詠桃嗎?”
“不是詠桃。”冉莘的話讓阮阮精神百倍,就說嘛,術業有專攻,會打仗就啥都會了嗎?瞧瞧,詠桃多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