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皆是由他在的變數而産生。
沈逸辰心中有錯愕,有震驚,更多的是後怕。
軌跡到了這裡,已然和前一世全然不同。
這其中若然是任何一步走錯,便會萬劫不複!
如今君上被困,京中城門緊閉,救援的勢力,最快也要十餘日才能到京郊,而這宮中還有華瑜和太子兩個相互猜忌的瘋子。惠王下獄,已怕是救不回來,下一個是誰?
沈逸辰眸色漸深。
一隻手臂卻已攀上他的肩膀:“沈逸辰,我知曉父皇曾今密詔過你,想讓你持詔扶孝王上位。孝王年幼,婉妃又是個沒有主意,沒有外戚的,若是你我一心,我們也不算逆了父皇的意思。你有父皇的遺詔在手,之前也得了幾方勢力的信任,不如我們一道,先送父皇上路,再將這逼宮的罪名全數推到太子哥哥身上,而後扶孝王弟弟登基。日後,匡扶長風社稷的是你沈逸辰,權傾朝野的也是你沈逸辰,懷中可坐擁暖香玉軟,朝堂上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沈逸辰,你覺得可好……”
聲音帶著滾燙的氣息,好似熱浪一般灼在他耳畔。
沈逸辰斂目,重重清眉間。
這殿中依蘭花氣息濃鬱,最是容易讓人迷失心智。
沈逸辰一把推開她,冷聲道:“還請公主自重,今日之事,全當未聞。”言罷上前,推門而出。
華瑜怒目而相視:“沈逸辰!”
可是人都走了,哪裡還有什麼回應?
“來人!”華瑜撒氣,“不是說依蘭薰香催情嗎?”
嚇得奴婢趕緊跪下:“奴……奴婢也不知……早前,分明是有用的。”
……
遠離殿中,沈逸辰眉心皺了皺。
先前隱在袖中的左手,此時才伸出,一把匕首刺在掌心,強烈的痛感掩蓋了催情薰香,他才神志清醒。殿中依蘭花香太重,即便如此,方才他都險些恍惚,若非一開始便知曉有異,怕是要做對不起槿桐的事。
扔掉掌間的袖珍匕首。
待得安全之處,才開啟君華殿時,君上塞給他的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