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來就好。”紀芙柔鬆了一口氣。
裴晟睿面色沉沉的告訴她。“我打算過兩天去慶州一趟,也該到了和他們把帳算清楚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是連那年在臨州所發生的事?”紀芙柔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嗯。”
“調查結果出來了?”
“嗯。”
紀芙柔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問他結果如何,因為不管真相是誰做的,似乎都脫離不了親人兩字,真的很令人難過。
她伸手輕覆在他手上,有些擔憂的望著他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還好。”裴晟睿強顏歡笑,“之前就已經知道這個可能性極大了,現在也只是確定而已,只不過……”他欲又止,然後輕嘲一笑。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沒想到出手的竟不只有一個人。”
“什麼?!”紀芙柔驚愕的叫道
“你也很驚訝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人這麼失敗,這麼惹人生厭,厭惡到連至親都恨不得我去死。”裴晟睿苦笑的自嘲。
“你別這麼想,那不是你的問題,而是那些人的問題,你沒有做錯任何事。”紀芙柔緊抓著他的手,堅定的凝視著他道。
“我知道,但還是覺得很難受,他們到底為什麼會這樣?”裴晟睿痛苦地說。
“有些人天生自私自利、薄情寡義,這是天性,沒有所謂的為什麼。”紀芙柔安慰他。就像她上輩子的父母與家人一樣,永遠都在擺爛和闖禍,永遠都學不乖,那是天性,根本沒有所謂的為什麼。
她都已經麻森了。
“天性嗎?”裴晟睿看著她。
紀芙柔點頭,說:“你算是那個家裡的怪胎吧,因為與眾不同才會無法理解他們,才會格格不入,才會被排擠、被犧姓、被錯待。不過幸好你已經從那個家裡分家出來了,以後咱們過咱們的,不必再理他們。”
“怪胎?”裴晟睿因她這個說法而有些哭笑不得。
“總之你沒有錯,錯的是慶州裴家那些人,該難過該檢討的是他們而不是你。”紀芙柔果斷的下了結論,一頓後又說:“我不喜歡看你情緒低落的模樣,那會影響到我的心情,進而影響到我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你要開心點。”
“還有這種說法?”
“當然有。”紀芙柔一本正經又理所當然的道:“你想想,你心情不好,我是不是會擔心,我一擔心難免就會影響食慾和睡眠,人就會變瘦,人都瘦了,肚子裡的孩子能好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希望我別想太多,別為這件事傷心難過,對不對?”裴晟睿深吸一口氣道,感覺心裡熱呼呼又暖烘烘的。
“哎呀,你知道就好,幹麼說出來,我會害羞的。”紀芙柔怪模怪樣的朝他眨眼道。
裴晟睿一個忍不住頓時笑了出來。“你啊,都快要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怎麼好像愈活愈小,還這麼調皮?”他看著她,眼中盡是溫柔與寵溺。
“你應該要覺得得意才對。”紀芙柔微抬下巴,驕傲的道。
“得意什麼?”翡晟睿好笑的問她。
“我之所以會愈活愈小,愈來愈恣意,那是因為有人疼愛、有人寵著的關系,而你身為這個功臣,難道不該覺得得意嗎?”她振振有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