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賤人,”紀芙柔再次打斷她,“這都迫不及待的自個兒承認了,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閉嘴!”
令人膽顫的冷喝聲突然從門外響起,把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紫菱的尖聲怒吼也戛然而止,連帶掙紮的舉動都停了下來。
“二爺。”她情不自禁的脫口叫道,卻見他看也沒看她一眼,便大步地從她面前走過,走到那賤女人身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那女人,柔聲問那賤女人——
“怎麼樣,沒事吧?”
紫菱的臉一瞬間都扭曲了起來。
紀芙柔因為一直注視著她的關系,全程目睹了她的變臉。
“我沒事。”她轉頭回應裴晟睿的關懷,問他,“你怎麼來了?”
裴晟睿正欲回答,那頭的紫菱已經忍不住被無視的感覺,急迫的出聲喚道——
“二爺,二爺,奴婢是紫菱啊,您真的失去記憶不認識奴婢了嗎?奴婢從十三歲時便一直跟在您身邊服侍您,十六歲那年大太太讓奴婢成了您的人,您真的不記得了嗎?您一直對奴婢極好,對奴婢寵愛有加,奴婢——”
“夠了。”裴晟睿忍不住出聲喝止,他實在聽不下去了,他什麼時候寵愛過她,又什麼時候對她極好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把她帶下去。”他對白露和白雪交代,“她若願意照顧孩子就讓她去照顧,如果沒那心思就把她單獨關起來,免得再次耽誤那孩子的救治。”
“奴婢遵命。”白露和白雪異口同聲地應道,拉著紫菱要走。
可怎知原本已不再抵抗的紫菱卻又猛然掙紮了起來,用力的將她們甩開,筆直的沖向紀芙柔所在的方向。
“太太!”白露和雪驚撥出聲。
裴晟睿見狀,橫身一步擋在了妻子面前,將她整個人護在身後,白露和白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紫菱停在裴晟睿面前,並沒有繼續往前沖,而是傷心欲絕的看著他,對他說:“二爺,您怎能這樣對待奴婢?您曾對奴婢說過,會疼惜一輩子的,所以奴婢才心甘情願的把身和心都給了您,還替您生了孩子——”
裴晟睿忍無可忍的朝她怒喝道。“你這賤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說那孩子是我的?那我問你,當年你是何時懷了身孕的?我在成親前兩個月就沒碰過你了,就算孩子是和你在一起最後一次有的,算算時間,我將你交給大太太時,你至少也該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你的孕肚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
“二、二爺,您、您怎麼……”紫菱見鬼似的瞪著他。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裴晟睿對著她冷笑。“因為我的記憶已經恢複了,早在你帶著那孩子出現,想將那孩子栽贓到我頭上之前就已經恢複了。”
紫菱突然雙腳發軟,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去。
她面無血色的搖頭道:“不,不可能的,不可的能……”
裴晟登根本懶得再多看她一眼,直接對白露和白雪說:“把她帶下去,讓人看好她,別讓她畏罪潛逃或是尋短自盡了。”
白露慎重的點頭,立即與白雪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將人帶了下去。
紀芙柔目送她們離開後,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以前我就看出這丫頭有野心有心計,只是沒想到她會有這麼狠的一顆心,對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毒手。”一頓,她嘆了口氣,“也不那孩子如何了?”
裴晟睿牽著她的手,扶她坐下來說話,又吩咐人去看看孩子的狀況。
來人回稟,說是孩子還未醒,但燒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