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這兩個字不是這麼用的。”裴晟睿搖頭失笑。
“總之,這是你的功勞,你應該要得意。”
裴晟睿看著嬌妻,笑意止不了。不可否認的,看著眼前愈來愈嬌美活潑,渾身洋溢著幸福的妻子,他的確是驕傲又得意的。
讓妻兒過上無憂無慮,幸福快樂的生活是他心之所願,如今他雖然做得還不夠多,卻已在妻子身上看見成效,他又怎能不驕傲得意?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感謝已逝的祖父為他指了這門親事,讓他能得此嬌妻。
今生有妻如她,去複何求。
兩天後,裴晟睿按計劃出發去了慶州,同行者還有紫菱母子倆,當然,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其他人。
紀芙柔其實還滿想跟去看熱鬧的,可是考慮到自己懷孕的身子實在不適合舟車勞頓,只能作罷。
李誠也跟去了,算是代表她,雖說李誠以前曾是奴僕之身,但是從過去幾年來他在商場上讓人不容小覷的表現,已經沒人敢再輕視他,更沒人敢拿他曾經為奴為僕的過往說事。
也因此,紀芙柔並不擔心慶州裴家人會無視李誠,除非他們不想立足於商場之中。她私底下曾跟李誠說過,如果他們認罪,並同意以後慶州裴家和沛城裴家井水不犯河水,那麼他們這邊也可以發誓絕不會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公諸於世,否則慶州裴家就等著身敗名裂。
這是交換條件,也可以說是威脅。
她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何不妥之處,誰叫那些人先不顧親情要她相公的命,那麼她這個做妻子的為了保護她孩子的爹威脅他們那些人又算得了什麼,沒直接報複在生意上,直接毀了慶州裴家在商場上的百年基業就已經夠仁慈了。
如果她真想這麼做,她相信過不了幾年,商場上只會剩下沛城裴家,而不再有慶州裴家之名。
李誠當時聽見她這話時也毫不懷疑的點頭如搗蒜,相信她絕對有將自家生意超越慶州裴家百年基業的能力。
總之,這事她是私底下交代李誠的,並沒有告訴裴晟睿,也因此她這幾天過得有些惴惴不安,就怕裴晟睿事後會為此生氣,夫妻間有了嫌隙與隔閡。
唉,算了,做都做了,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只能等著承受後果。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
裴晟睿如預定的時間回家來了,他進門時臉上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情緒。
紀芙柔見狀有些忐忑不定,卻還是努力讓自己笑臉相迎。
“你回來啦,趕了一天的路應該很累吧?熱水已經備好了,你先梳洗後再吃東西休息一晚,有話咱們明天再說。”她微笑著柔聲說道。
裴晟睿聞言後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毫不錯眼的看著她。
“怎麼了?”紀芙柔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感覺臉上的微笑就快要掛不住了。
“你——”裴晟睿終於緩緩地開了口。
紀芙柔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在緊張什麼?”他似笑非笑地問。
紀芙柔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忍不住瞪眼嗔怪道:“還不是你嚇到我了,不然我怎麼會緊張?”
“我做了什麼嚇到你了?”裴晟睿一臉無辜加莫名其妙。
“總之就是你的錯。”她整個人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