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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 (3 / 4)

於是鬱安又寫,他是因為掛念才會提筆,阿肅不必回信,以自己的事情為重。

但飛鴿遠行後,鬱安還是會想,單薄信紙真的能被禮肅收到嗎?對方收到信件時是何反應?認出他的筆跡會否覺得驚喜呢?

範泉說那幾只信鴿是麾下軍隊特用的,訓練得很規整,但凡被放飛,就一定會掠去指定的地點。

而禮肅要求範泉呈報遠梁近況,其實主要是彙報公主的情況,是否外人受欺壓,是否身體安康,諸如此類。

小事不必報,大事漏不得。

但既然當事人主動將這活攬了過去,範泉也就樂得輕松,每日裡撐在房上注視著來來往往的宮人,帶著看戲似的悠閑。

寫給禮肅的信件沒有迴音。

鬱安也不失望,畢竟範泉保證了信件一定會送到禮肅手中,對方沒有回應,許是事務繁忙,又或者聽了鬱安讓他不必回信的話。

於是鬱安不受影響,後來又給禮肅寄去了第二封信。

這次他說的是,春日裡公主府落成的事。

其實及笄就該出宮立府了,可那年波折太多,鬱安又忙著待在禮肅身邊,自然能拖就拖。

而今無事,長住宮中始終不便,公主府一落成,鬱氏就催著鬱安出宮做事。

鬱安沒有立即答應。

鬱氏知道兒子是擔心自己,眼神一柔,“母親無事,安兒只管放心。”

她如是強調了幾次,鬱安才收拾行李,按著欽定的吉日搬出了宮。

公主府的僕從全是生面孔,其中不乏各方力量安插的眼線。

這些眼線探查的不是鬱安的真實身份,而是他的行蹤軌跡各項日程。

這也導致了鬱安外出時,總會“巧遇”一些名門公子哥,被他們逮著聊個沒完。

鬱安冷了臉,範泉也不好再看戲,很快就將那些安插的釘子拔得幹幹淨淨。

府中僕從少了很多,鬱安又不需要侍女在側,見日常起居沒收到太大影響,也懶得再招攬新的下人。

但有一點不好,鬱安沒過幾天清閑日子,就有奉了聖命的教習女官找上門來,說是要繼續引導公主學習禮儀。

各類大典的禮儀已經學完了,如今要學的是婚嫁相關的內容。

既要學珠算管家,也要學相夫教子。

當真是一點也輕松不得,被迫要學為妻之道的鬱安仰天嘆息。

這太滑稽。

所以鬱安在給禮肅寫信時,除開問好和表述相思,就不可避免地提及此事。

但他沒提及婚嫁相關,只道女官嚴苛,內容太多,叫苦說學得很累。

其實不累,只是想讓禮肅心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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