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朧間,她看見碧藍的天幕下的黑點踉蹌著遠去,染血的唇角忍不住勾出了一摸笑,襯著因為失血而慘白的面容和逐漸失焦的雙眼,顯得頗有些妖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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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和般若趕到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場景非常的慘烈。大片的樹木和房屋化為廢墟,在只殘餘了一半身體的老松樹上,連發現了渾身是血,面如金紙氣若遊絲的孔瑄。
禦靈孔雀因為她瀕死的狀態而不能維持存在,她獨自一人被高高架在樹上,就像是一個被人惡意高高掛起示威的殘破的布娃娃。
隨行的般若一把捏碎了手裡的鬼面,通紅的眼裡滾下淚來。他渾身顫抖著攥緊了拳頭,任由假面的碎片死死嵌入掌心,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陰森得就像地獄深處的惡鬼:“該死的家夥,我要把他剝皮抽筋,活活剮了!”
連在風符被破的那一瞬間就催著大家趕來,依舊晚了一步的他無比自責:“我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來的。”
“怎麼會這樣……”小鹿被眼前的畫面震得根本挪不動腳,他好像回到了幼時的身體裡,眼睜睜地看著族人們被屠戮殆盡,自己卻無能為力。大顆大顆的淚從他圓滾滾的大眼睛裡滾落了下來,劃過無助而絕望的臉。被魘住的他不住地搖著頭,神情悽惶:“不要…不…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
琴師五指一劃,如金玉相擊般的樂聲便流瀉而出,慢慢把小鹿拽出了殘酷黑暗的過去。在小鹿清醒的同時他利落地停下了指尖的動作,轉頭看向了那邊把孔瑄從樹上抱下的連和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孔瑄已經失溫的臉頰的般若:“我們快些回去吧,家裡有大夫。”
“你指的是那個蒲公英?”情緒不穩的般若臉上掛著嘲諷的笑,說的話裡也夾著刀:“笑話,她能有什麼用?”
“不是她。”琴師也沒多言,只是拍了拍小鹿的肩。
已經從夢魘裡清醒過來的小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讓連把孔瑄放在了他的背上。他把孔瑄的雙手交疊在腹部,用右手按緊,然後左手向後,小心翼翼地攏著她沒有知覺的身體。在觸到她冰涼指尖的那一刻,小鹿的心都涼了半截。他強顏歡笑著,不停地在心裡暗示著自己——孔瑄不會有事的。他努力裝得歡快的聲音裡夾雜著濃濃的鼻音,聲線因為害怕失去而有些顫抖:“比丘尼別怕,我們回家啦!”
隨著話音而落下的,是一滴滾燙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用手機碼字好麻煩啊……
因為一些糟心的原因手頭沒有電腦,只能用手機碼字的感覺好心塞。
我在這裡吐個槽,講講今天鬥技遇到的奇葩——
今天鬥技我手抖換上了二突子,然後就遇見了一個特別討厭的家夥。
因為突突今天不知為何接連二突,他就一直說什麼“哇,好厲害哦!” 、“謝謝你的二突子”、 “你家二突子真給力”這類的話來嘲諷我,簡直氣到原地爆炸!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惡心的人啊!!贏就贏嘛,幹嘛這樣嘲諷別人,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嗎?有本事你去日天啊!!!
詛咒你被別的大佬打到跪下叫爸爸!!!
啊!好氣哦!!突突你就不能把對面那個混蛋當大蛇懟嗎?阿媽餵你的那些黑蛋感情是白喂啦!你就這麼對待一個砸鍋賣鐵養你長大的阿媽?你對得起阿媽對你的愛嗎?!【捂臉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