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來吧。”柳崇淡淡地朝著樹後說。
柴袞一愣,從樹後挪出了兩步。
“哈哈哈,馮中官,您看,這就是我與福豆帶回來的人吶!”仇三娘一看竟然是雪球,這不正好解了他的圍嘛。這福豆還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把自己的兄長也貢獻給大官了。這兄妹倆一男一女,卻都是兩個美人,是學那前秦苻堅,讓慕容氏姐弟兩個一塊兒服侍呢。
馮鈞順卻一臉茫然了。
福豆躲在樹後面,見柴袞竟然溜出去了,心想,過去爹孃緊著這位三哥讀書,到了現在,卻連斷句都沒學會。“滾出來”,竟然給他聽成了“袞,出來”,他那豬腦子是在他娘羊水裡泡壞了吧,能獨自一人活過這五年,已是命硬!
不過她可不敢出去,看他們說話,便從樹叢繞出去,跑回屋裡了。
柳崇一回頭,見出來的竟是這貨,再往那樹叢裡瞧,早沒了福豆的影子。這丫頭倒是機靈。
“你們兩個退下,我和他還有話說。”柳崇皺著眉頭,也不解釋,將馮軍順和仇三娘遣得遠些,又對柴袞說,“”
柴袞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和福豆的關系,想了想,不對啊,自己是大舅子啊!於是站起來,挺起胸膛道,“我和茹茹流落至這個境地,俱已是不能真名實姓地活著了,家中祠堂,也永世不得入主了,但是別以為這樣你就能隨意欺負她!嫁娶之事,還得由我這個當哥哥的為她做主!”
柳崇心想,這人已經低賤如泥了,還要站出來給福豆撐腰。再說,他疼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福豆呢。
“你先在此住下,我會對你安排。”
柴袞點點頭,竟然突然間趾高氣昂起來,“那我住在何處?”
這人倒是會蹬鼻子上臉,微微一笑,向遠處大叫,“馮鈞順?”
馮鈞順湊過來,柳崇說,“帶雪球去這宅中最好的一間廂房,遣兩內侍,侍奉在側。”
柴袞哼一聲,擺出大舅子的範兒來便跟著去了。
馮鈞順看他這樣兒,還以為這人真是剛和大官在池邊交了頸。他嘆息,還不如福豆呢,好歹是女的啊,那現在還要給他最好的住處,豈不是……成了大官的男夫人?
……
福豆做在臥房外間發呆,仔細回想方才,知道自己一定是饑渴了,若不然,怎能任由這大jj內監親自己呢。可這接吻也是食髓知味,回來的一會兒裡,她已經把剛才回味了數次。
柳崇推門進來,還沒說話,福豆就立即說,“我還有得選嗎?”
柳崇愣了愣,低垂下眼瞼,似笑非笑地嘆,“沒有。”
福豆臉紅了,“幹爹,您是一時糊塗,或者,想娶個妻,只是正好旁邊只有我,我就不怪您了。”
柳崇說不好,他覺得自己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腦袋,但聽她說這種話,肉疼,懶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