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崇的大手掌將福豆的臉鎖著, 防她動, 用嘴唇含住她,見她一臉愕然,便死死盯著,毫不留情地將她關著的牙齒啟開, 用舌頭進去亂攪一通。
福豆這腦袋動也不能動,喉嚨裡叫:“有人看著呢!”才叫了一聲,自己愣住, 不應該喊“色狼啊三哥兒救我”麼?
在掙紮的時候卸了勁, 就等於給了眼前窮兇極惡之徒可乘之機,這窮兇極惡的色狼可將她舌頭當成了沙場仇敵,原來唇槍舌戰說的便是他!
旁邊的柴袞看得怒了,大叫著:“住嘴啊!”一邊跳著伸手去打柳崇得臉。
柳崇喉嚨暗哼一聲,分出一隻手去抵住他頭頂。柳崇胳膊與手背的青筋暴起, 任柴袞怎麼蹦噠,都根本就夠不著他!
福豆看柳崇終於撤了一隻手, 好歹她能活動活動腦袋了, 偏柳崇留在她臉上那隻手往下巴一滑, 竟是捏著她下巴親她。這下巴一捏, 甭管周遭有什麼天災人禍, 她都注意不到了。
這是她的極端敏感部位。
嗯哼地一聲, 福豆便閉上了眼睛, 旁邊柴袞都看傻了眼,眼看著自己妹妹這當他面和人不知羞恥地親吻, 竟然還投入進去了?
蒼天啊!爹孃啊!這下她終於不用再說自己沒廉恥啦!因為她才是最沒廉恥的子女!
柳崇這時,才終於鬆了鬆口,喘息著側頭對他說,“滾。”
柴袞答,“你竟知道我的名字?”突然看到柳崇似要殺人的目光,這才噠噠跑到樹叢裡蹲下了。
趕走了人的皇傢俬宅,鳥鳴花香、水清霧繚、月夜光華,都顯得格外適合。看到福豆閉上眼睛,柳崇確定她至少是此刻全心繫著他的動作,他便越發忘我得討好。
福豆喉嚨冷不丁發出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聲響,更撩撥得他如火燒身。
“大官?”馮鈞順的聲音在不遠響起。
“那便是大官麼?”仇三孃的聲音也在遠處響起。
這兩人怎麼走到一塊兒了?福豆和柳崇的嘴終於分開來,福豆睜開眼睛,仰著頭看了他一眼,登時才又想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羞恥得左右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一眼瞧見旁邊地樹叢,趕緊鑽過去了。
鑽過去一看,柴袞正在這棵樹下躲著,果然是親兄妹,腦子是一樣的,連鑽樹都選同一棵。
馮鈞順和仇三娘走到柳崇後邊,柳崇背對著他們,伸出手掌不動聲色地抹了抹嘴唇。
馮鈞順沒有說話,倒是仇三娘膽怯地說,“大官,奴是樂伎班的主張,今夜裡領了男樂人入宅,正撞上馮中官問詢因何隨意出入私宅,咱只好和盤托出是福豆為您挑選的男樂人,奴只是帶著樂人去歇處,並非是與人幽會。可馮中官偏不信,讓那五大三粗的侍衛將男樂人綁了,還要將奴抓起來,於是奴便只好過來請福豆為奴分辯,誰知看到……不是,不是有意打擾大官……”
馮鈞順低著頭,“大官,這女人強詞奪理,竟說您喜歡男人,還招引男妓,偏稱是樂人,這小的如何能信她……”馮鈞順知道大官應當是和福豆在一塊兒的,方才撞見的這一幕,可算是他寧願挖掉自己的眼睛,也不願信是大官與福豆身體交纏在了一起。
難道大官真的大病得愈,見福豆是個女的,便要……可她到底有了兒子的身份啊……
柳崇見既然撞破,也沒必要讓福豆再躲了。他自己選了在這朗朗乾坤下與她痴纏,怎又會不承擔這個後果。
馮鈞順知道也無礙,還能幫他收拾後續,這陌生的死宅家伎,若嘴不嚴當殺便殺,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