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祁點點頭,竭力掩住那一絲心虛。
“當日之事,便是葉老將軍給我的警告,他看出了我的企圖和我想要的東西,但我罪不至死,遂綁了我讓我知難而退。”沈千容不疾不徐的說著,“今日之事呢,只當我還了他。他老人家雖非心思玲瓏之人,但也應懂得進退。”
柳之祁全程瞠目結舌,及至沈千容悠悠然說完,他才默默吞嚥了口水。“你這還未曾入門呢,已是與未來公公處成這般模樣嗎?”這樣好嗎?
沈千容看他那般模樣,忍不住咧開嘴。末了,卻是極為無辜的瞧著他,“我何時說過,我要入他們將軍府的門了?”
“那你……你明明……”柳之祁驚異的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好啦好啦!”沈千容無謂的擺擺手,“我看你有時間還是多去瞧瞧你的心上人,這聖旨說下便下了。”
柳之祁聞言立時跳起,也無心思糾結了。
沈千容笑呵呵的看著他,“如若可能,在你臨走前將她明媒正娶做了你的夫人,不是很好?”
柳之祁一雙眼立時亮閃閃的,稱著那般面貌正經是風流倜儻風姿無雙。可他將一抬了步子,又是陡地頓住,“不對不對!如若倉促,到底是不能給她最好的。我還是先派人守著她,待我回來,再給她最好的交代。”
沈千容附和著點頭,“也好!”
送走了柳之祁,沈千容暗自盤算著,這聖旨也該下來了。
果然,次日,皇上招葉闌青與其父親入宮。當日下午,聖旨下。著葉闌青為主將,率五萬兵馬收回南方邊境已被佔領的三座城池。
“五萬?”沈千容聽聞訊息的當下,便驚異的跳了起來,“你確認?”
千陽的嗓音已是比往常沉重了幾分,“千真萬確,就是五萬。主將為葉闌青,副將的名單裡亦有柳公子。”
“五萬!怎能僅有五萬?”沈千容不安的在屋內徘徊,不時自言自語默默盤算,“我朝丟了三座城池,本就劣勢。彼時長途跋涉抵至南境,又需調養生息。而南國籌謀已久,又有十五萬兵馬坐鎮,這如何……”
沈千容一手叉腰,一手揉著額頭,愈想愈是頭痛。
五萬,十五萬!
千陽眼見她揪扯,終於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想來,是葉將軍四年前以少勝多一戰成名給了皇上底氣,所以才下了這麼一道聖旨。”
沈千容聞言陡然轉臉看向千陽,目光素未有過的銳利。“千陽,我希望你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千陽驀地垂下眼,嗓音竟有一些輕顫,“是!”
“收拾行李,我們入了夜便出發。”沈千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