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滿腹的怨念:她寧願阿嫂想見漠南女王,只是為了那眠心草!阿嫂病到了這步田地,還要操心軍國大事嗎?她不覺得累心嗎?她的心那樣大,放得下整個大周的江山。為什麼就不能多容哪怕一點點空兒,勉強塞下自己這個陪伴了她十年的人?
阿嫂從小就和皇姐相熟,她們相識了十八年……
我宇文睿也不過比她少陪伴了八年而已!為什麼就不能得到你的更多的在意呢?
宇文睿越想越心塞。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嫉妒皇姐,活人能爭得過死人嗎?然而,她就是不甘心!
如果,自己也能陪伴阿嫂十八年,不!自己可以陪伴阿嫂更多的十八年!
如果,自己能讓阿嫂誕下孩兒,那是不是和她,就有了真正的牽絆?
可,兩個女人,顯然生不下什麼……
那麼,還有什麼,可以讓兩個人的身與心貼近的?
【我當時只想著,若是剝光了她的衣衫,她就沒法跑掉了!】
景嘉悅曾經說過的話,就這麼直不隆冬地闖進了小皇帝的腦中。
她機械地緩緩轉頭,對上景硯的身體,著魔一樣地逡巡了一遍又一遍。
景硯渾然不覺得危險在靠近,她正為宇文睿構想著聯絡漠南,如何兩相夾擊,突入北鄭,直取都城。
宇文睿卻是腦門上青筋“蹦蹦”狂跳,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皇姐難道不是因為和阿嫂有了肌膚之親,才讓阿嫂如此牽掛的?若是我……若是我也……
她全然聽不進景硯在說些什麼,餓虎撲食一樣撲向了景硯,伴著景硯的驚聲尖叫,她的身體已經覆了上來。
宇文睿灼熱的氣息噴在景硯的臉頰上,滾燙的;聲音因為緊張和興奮而顫抖不已——
“硯……硯兒,我、我們……生、生個……孩兒吧!”
不等景硯開口,只聽得一聲探問:“主子!您怎麼了?”
緊接著,就是“噹啷”的脆響,盛著藥湯的玉碗被跌落在地,摔了個粉碎,藥湯濺了一地。
伴隨著的,是秉筆“撲通”跪倒在地,叩頭不止:“奴婢……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景硯只覺得天旋地轉。那一刻,她覺得,該去死的人,是自己……
喜歡傾硯請大家收藏:()傾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