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白拿出吉他,紀淮深也拿出吉他。
溫敘白在一樓,紀淮深在二樓的最角落,由於沒有燈光,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溫敘白彈出第一個音。
紀淮深也彈出第一個音。
溫敘白愣住。
紀淮深彈出第二個音,第三個,第四個……
溫敘白似乎猶豫幾秒,開始跟著他彈奏。
一句彈錯,紀淮深就重新彈一遍,並重點把彈錯的音加重,溫敘白就這樣跟著他練習。
事後,溫敘白放下吉他,對二樓喊:“你是誰呀,謝謝你!”
溫敘白又說:“等我哦,我去找你!”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空檔的體育館響起,很清晰,和紀淮深的心跳一樣清晰。
紀淮深放下吉他,轉身從應急通道離開。
溫敘白並沒有找到人,疑惑地看著地上的吉他。
第二天,第三天,紀淮深每天都會來體育館教溫敘白彈琴。
今天的溫敘白已經可以彈完一整首了。
紀淮深知道,對方不是不會,只缺少陪伴。
溫敘白朋友雖多,但真正能走進溫敘白心裡的寥寥無幾,溫敘白還不愛麻煩別人。
但溫敘白又喜歡熱鬧,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越安靜的地方溫敘白越不能集中注意力。
所以練不會吉他。
溫敘白很開心,一下下踩著地面,哼唱:
……
“我接著寫。”
“把永遠愛你寫進詩的結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瞭解。”
正如小時候一樣,溫敘白喜歡用鞋子敲打地面,打出節拍。
紀淮深靜靜聽著對方哼歌。
溫敘白:“樓上的同學,你聽到了嗎?這首曲子你陪我練了這麼久,最後一句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紀淮深後退一步,正想離開。
溫敘白雙手放在嘴邊,朝二樓喊:“我想了解你,想認識你,今天你可以等等我嗎?”
這是溫敘白的要求,但紀淮深並不想聽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