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推門進去,看見縮在角落的溫敘白。
領子亂七八糟,露出白皙的脖頸,雙眼迷茫地望著他。
接著拼命找東西想遮住臉,無助地發出悶哼,眼淚不停從眼中滑落,砸在衣服上。
好可憐。
他蹲下,溫和地牽起溫敘白的手,對方還想往回縮,紀淮深便說:
“別怕。”
“我不會說出去。”
“抱緊我,溫敘白。”
紀淮深把溫敘白的胳膊放在肩上,溫敘白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哭得十分傷心,邊哭邊用臉頰蹭他的肩頸。
這個觸感,紀淮深能記一輩子。
太美好了。
溫敘白抱著他的感覺太美好了。
能不能讓時間停在這一刻。
紀淮深嘴角輕輕勾起。
過完今天,他和溫敘白就能成為朋友了吧。
“季舒陽,”溫敘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熱氣打在他的頸窩,“謝謝你。”
“……”
紀淮深如墜冰窟。
他不清楚溫敘白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他不要妄想替代季舒陽的位置嗎?
紀淮深停頓一下,幹澀道:“嗯。”
但不管你的用意是什麼。
我都會永遠追隨你,不會忤逆。
今天,你叫我是季舒陽,那我就是季舒陽。
紀淮深又摟緊了些。
寶寶。
自那天起,紀淮深徹底打消和溫敘白成為朋友的念頭。
他一直在暗處偷偷注視。
溫敘白在體育館練的那首曲子紀淮深學會了,溫敘白還沒有學會。
距離演出還有三天,噩耗傳來,要臨時更換曲子。
溫敘白偷偷在體育館哭了十分鐘,紀淮深看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