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淮深卻在一切都結束後,鑽進桌下,抱著他。
並且說:“用眼過度,看不清東西了,溫敘白,能不能幫幫我?”
我們掌握彼此的秘密。
互相被需要。
紀淮深的辦公室有個巨大的落地窗,溫敘白很喜歡這個地方。
他自上而下俯視城市的繁華,真正有種在大城市站穩腳跟的感覺,而不是在溫家時的虛無縹緲。
紀淮深拿到溫敘白找到的眼藥水,滴完閉目養神,幾分鐘後,走近溫敘白。
溫敘白站在落地窗前,扭頭問紀淮深:“我能問個問題嗎?”
紀淮深:“嗯。”
溫敘白:“你在溫家工作過?”
紀淮深抿了下唇:“是,兩年。”
溫敘白靠近紀淮深,摟著對方手臂,歪頭道:“那為什麼我沒見過你,真的那麼不巧嗎?”
“不巧。”
“哦……”
紀淮深心說。
不巧,其實我見過你。
我一直在偷看你。
父親入獄後,紀淮深離開小鎮,到了隔壁的三線城市做服務員。
由於老闆娘身體原因,老闆並沒有要孩子,他們看紀淮深孤苦伶仃的,就把他當自己的孩子養。
一天,老闆娘忽然對他說:“你想叫我媽媽嗎?”
紀淮深知道,這是要收養他的意思。
他如實把心裡所想說出口:“我的親生父親是死刑犯,四月二十三號新聞頭條的主角。”
我不配。
說完這句話,他感覺到老闆娘眼神的變化,他和往日一樣幹完活,但是沒有去房間睡覺,而是收拾包裹,準備離開。
離開的夜裡,老闆娘忽然追出來:“你是個好孩子,和他不一樣。”
紀淮深在遠處一聲不吭地望著老闆娘。
老闆娘:“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但至少,讓我供你上完學。”
老闆娘沒有收養他。
因為某個契機,這家小飯店忽然爆火,一年後,老闆和老闆娘已是百萬富翁,二人將他送去某貴族學校。
貴族學校分兩種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