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溫敘白直接貼著對方的腿坐下,然後爬到桌底。
紀淮深嗓音一頓。
“溫敘白。”紀淮深說,“出來吧,我處理完了。”
你沒有處理完,我看到了。
溫敘白不想打擾紀淮深工作,但他現在實在太難受,而且這樣一具美好的軀體在眼前,更是無法忍耐。
那真是一個很曖昧的姿勢,在溫敘白的記憶中,他和季舒陽都不曾這般曖昧過。
此時此刻,他在辦公桌的下面,下巴搭在紀淮深的膝蓋,嘴裡含著對方的左手手指,肆無忌憚地舔舐。
紀淮深的右手在敲鍵盤。
鍵盤聲和口水都黏膩聲在辦公室裡極其清晰。
辦公桌下並不寬敞,尤其紀淮深的腿很長,佔據了桌下的大半位置。
桌下很黑。
溫敘白神志不算清晰,眼前也很模糊,看不清什麼東西。
只是憑借感覺。
黑暗和幽閉的感覺。
肌膚近在距尺。
溫敘白追隨著那根手指,紀淮深問:“這樣可以嗎?”
“嗯,”溫敘白含糊不清道,“可以的。”
很久。
溫敘白那種極其需要別人面板的感覺逐漸消失。
他松開紀淮深的手指,對方帶著自己口水都食指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片濡濕。
紀淮深往下看,手指摩挲著他的臉。
紀淮深很認真地在看他的臉色:“舒服嗎?”
溫敘白點頭。
紀淮深把椅子拉到後面,蹲下,把他攬進懷裡。
很溫暖的擁抱。
心跳劇烈,溫敘白心情很平靜,他知道,這心跳是紀淮深的。
紀淮深給他的感覺和季舒陽完全不同。
溫敘白嗅著對方身上的清香,緩緩閉眼。
在紀淮深這邊,能感受到完全的平等。
方才的姿勢不算美好,他在神志不清的時候不會多想,但清醒就不一定了,甚至會自我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