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寧武子,邦有道則知,邦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孔子說:“寧武子這個人,當國家有道時,他就顯得聰明,當國家無道時,他就裝傻。他的那種聰明別人可以做得到,他的那種裝傻別人就做不到了。
“這話是在贊美還是在嘲諷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你覺得這樣的人,孔子是回去贊美還是回去嘲諷呢?”
“我覺得應該是嘲諷居多。”解諸道。
希北風道:“可是,這話明明就應該是贊美的意思啊。”
“如果真的是贊美的話,那我覺得可能是我誤解孔老夫子了。”解諸道。
希北風道:“其實,只看這句話,無論怎麼理解,都很有可能是誤解。而針對實際情況呢,寧武子這個人在朝政昏暗的時候,也沒有退出,而是繼續在做一些勤勤懇懇的工作,雖然談不上說力挽狂瀾,畢竟那也不是他能做到的,但是好歹做了一點小小的實實在在的工作。”
“這麼說來的話,孔子應該是贊許居多。”解諸道:“畢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跟其他人一比,恐怕這個寧武子就是個君子了。”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希北風道:“這就是君子之道。君子,又不是傻子,事情不能為的時候,可以選擇後退,那就後退了。事情不能為,無法選擇後退,那才堅持到底。與其把一身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不如認真踏實地做點實事。”
“但是,如果你的家國被人家完全控制住了呢?”解諸道:“這個時候幫助那些人去控制想反抗的人,是不是也算是做了一點踏實的工作呢?”
希北風笑著道:“名不正則言不順,本來就是侵略剝削鎮壓控制,難道還能洗成清清白白的入駐?”
“我覺得,能啊。”解諸道。
希北風道:“很遺憾,確實可以。”
“所以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所以,人家就洗白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洗白就洗白,反正大家不在意,死的人又不是自家的,就算是自家的,那也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祖宗,為後代而死,真是太值當了。”
“說好的不說生死問題呢?”解諸道。
希北風道:“那是別人的,所以無所謂。”
“這樣說似乎有點問題吧。”解諸道:“說起別人的生死,難道不應該更加慎重嗎?”
希北風道:“你會在意腳下螻蟻的生死嗎?”
“不會。”解諸道:“但那些人不是腳下螻蟻。”
“那些人確實不是腳下螻蟻。”希北風笑了笑,道:“但他們是腳下屍骸,比之螻蟻,又遜了一籌。”
“人跟動物怎麼能相提並論呢?”解諸道。
希北風笑著道:“對啊,人跟動物,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口誤,弄反順序了。”解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