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開始了。
水落時江死魚眼地想。
和兩年前一點都沒變,狛枝凪鬥的日常斯巴拉西11)。
還好他的同班同學們再清楚不過這人的尿性,一個扛頭一個扛身體就把他從苗木的眼前扛了起來。都這樣了,他還不忘向苗木招手,“以後再見哦。”
……這人沒救了。
“啊啦,”經過她面前時,狛枝趴在別人肩膀上的清爽笑容不改,“這不是水落同學嗎。”
“那個時候不瞭解,但水落同學的才能也著實令人贊嘆呢。從這之中誕生出來的希望實在是太棒了,足以稱得上‘超高校級的’……唔,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審神者’?”
走在最末的西園寺日寄子捏著鼻子,說出了水落時江的心聲,“這家夥真是夠了。”
時江睨了他一眼,“打聽得不少啊。”
但這頭銜就免了。
“一般一般,”狛枝凪鬥笑眯眯地說,“只是透過水落同學沒打算瞞的蛛絲馬跡推理的而已。”
水落時江:“……”
她是在誇他嗎?
終裡赤音和二大貓丸眼看不對,麻溜地把人抗走了。一旁的小泉真晝微笑著向她點點頭,不需要再多說什麼,錯身間一個眼神足矣。
時江收回視線。
現在,算是塵埃落定了嗎?
她……想去一個地方。
墓園。
淅淅瀝瀝的雨絲落在墓碑上,小雨稀疏到用不著撐傘,水落時江的視線從遠處的一對兄妹身上移開。她只是信步穿過甬道,在一個岔路口停下。
“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
她親眼看著77屆全部登上載著他們從賈巴沃克島來的遊輪——還多了一個禦手洗亮太。臨走前,他們主動背了這次事件的黑鍋,未來機關在世人眼中的形象還是清正廉潔的。
“大家決定再來看一次七海同學,”站在墓前的小泉真晝低聲說,“我就多留了一會兒,果然水落同學也來了。”
“那個時候……”
時江噤了聲。
那個時候,她可沒有想過三個人再見面是以這種形式。
“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她改口問。
“贖罪。”小泉真晝苦笑,“即便當時的意志是被扭曲的,我們手上沾的鮮血也是事實,必須得親手把世界糾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