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宜久待,我來背朝日奈。”
大神櫻看看還搖搖欲墜的瓦礫,彎下腰,“還是先上去,然後繼續去救其他人。”
帶著個傷患自然要比下來時更費勁些,但大神櫻做起來倒輕輕鬆鬆,她帶朝日奈去了安全區休息。從事發到現在折騰了一夜,天已悠悠轉亮,日光就這麼灑了下來。
看著現場穩定下來的秩序,水落時江緩了口氣,她遠遠看見正呆立著的苗木誠。
她走過去,“腿沒事吧?”
苗木一愣,隨即也低頭看向褲子上那一片血跡。
“不不,沒事,”他慌忙道,“前輩,這回的事件——”
“我知道。”時江打斷他,“朝日奈告訴我了。”
朝日奈葵還是執拗得無論如何要開口,她也就聽她在大神櫻背上一邊忍疼一邊斷斷續續講了個大概。
總的來說,天願會長腦子短路地自導自演這麼一出鬧劇,為的就是逼得禦手洗妥協,用他的技術給這個仍被絕望盤踞的世界反向洗腦。
神特麼的反向洗腦。
現在會長自己也死了,全未來機關還活著的幹部只剩寥寥幾人。
“還好他們勸說禦手洗成功了——畢竟算是同班同學。”苗木的笑容淡了下去,“但是霧切同學……”
“還好他們勸說禦手洗成功了——畢竟算是同班同學。”苗木的笑容淡了下去,“但是霧切同學……”
時江沉默著沒說話,她是看到了的。
所謂的“遊戲”裡,每個人都被戴上了內建有毒|藥的手環,一旦觸發了各自規定的“ng”行為就會被注入即刻發作的藥物。霧切正是被——
“有人在叫我嗎?”
清冷的女聲在身後響起的一瞬,苗木誠驚愕地回過頭,“霧切同學!”
“我找到了忌村靜子做的可以延緩毒藥發作的藥,”向時江問候性地點點頭,霧切響子淡淡道,“然後,多虧了她幫忙。”
順著她望向的方向,和眾人一起裹挾走出來的罪木蜜柑驀地一震,慌張埋下頭。
“但是太好了,”這邊,走近的舞園沙耶香釋懷地笑著,“苗木同學和霧切同學還有朝日奈同學都沒事。”
戰刃骸雖沒說話,但也附和地點點頭,偶爾瞄苗木一眼。
水落時江:“……”
她要離他們遠一點。
苗木誠真是一個罪惡的男人。
“苗木誠君,”偏巧這時有個聲音就像是讀不懂空氣似的橫插進來,他猛地抓住苗木的雙手,連頭頂的呆毛都精神了好幾分,拼了命地感慨道,“和我一樣,不,比我厲害得多的‘超高校級的幸運’的所有者,沒想到會有這麼棒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