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無目的地行走。
可惜的是,人不染風波,風波偏惹人。
一匹馬在她的前方停下,用著匈奴語問道,“什麼人?”
病梅的匈奴語不太好,她擔心露出破綻,只好搖搖頭,假裝自己是個啞巴。
匈奴人見她不說話,又蒙著面紗,心中頓時起疑,一揮槍,將病梅的面紗掀下。
病梅美貌,雖是年紀大了一些,但也足夠撩動眼前這個莽漢的心絃了。
他翻身下馬,想把病梅搶回去,還未出手,病梅一揮袖子,一根毒針就要了他的命。
“夫。。夫人?”竹青不解地眨眨眼,“死了,怎麼辦。”
病梅把竹青拉了下來,讓她騎上那匹馬,又給了她幾根毒針,一拍馬屁股就讓馬帶著竹青走了。
“夫人——夫人——”竹青大喊著。
馬越跑越快,漸漸地看不見病梅的身影了,竹青有些害怕地捏著手裡的毒針,一二三四五六,只有六根!
萬一有七個人想殺我,我該怎麼辦啊?
想到這兒,竹青大喊,“夫人——!”
病梅當然聽不見,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現在以她的容貌,誘惑單於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把握?
她摸上了自己的臉,至少還有十年的美貌,沒事的,只要給她一個月在匈奴可以自由行動,她就可以找的出黎貝。
她看見浩浩蕩蕩的一群匈奴騎兵趕了過來,要緝捕她。
她動也不動,懶洋洋地坐在草原上,等待著束手就擒。
來的匈奴人,見她生得美,在逮捕她的過程中,順帶揩了她一把油,她也不在乎。
她要見到單——
出乎她意料的是,單於沒見她,一個故人見了她。
“意外嗎?師父。”翠晚微笑得對她說。
明白了,聰明如病梅,在見到翠晚的那一刻起她都明白了。
“冤有頭,債有主,殺了我,為你母親償命吧。”
翠晚搖頭,“活著的人最痛苦,我要你活下去,帶著愧疚,帶著遺憾孤獨地活下去,”她惡劣地笑了笑,“讓你活下去也是黎貝的願望吧。”
“黎貝的屍骨呢?”病梅此時的腦袋就像被放在油鍋裡炸過了一樣,絲毫沒有頭緒。
“找不到了,你抱著這個遺憾孤獨終老吧。”
“那——”病梅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護衛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