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只是篡權奪位,想不到,此人竟然勾結皇族,想來,今日恐難善了,只是這傳訊玉簡,只能使用一次,真是可恨。”盧長老抿住嘴唇,目光中有了焦急之色。
今日即便是她隕落在此,只要青梅平安無事,雨蓮峰便傳承不斷,以青梅的資質,定會將丹道發揚光大,她不敢說不怕死,但她更怕的,是青梅有了意外。
青梅,你一定要來得慢些!
“唐風前輩,敢問大皇子所言,是何意?”
玄陽子面容冷峻,緩緩開口,此事關乎玄陽門的顏面,他不能再忍,否則宗門數千弟子,每一個人,都將揹負上這份屈辱。
名為唐風的皇族老祖,輕揉著手上的指環,淡然道:“葉賢侄,小輩之間鬥鬥嘴而已,我們做長輩的,用不著太過認真。”
玄陽子聞言一滯,深吸了一口氣,一番說辭,被唐風輕描淡寫間化於無形,令他胸中怒火騰騰,卻又難以發作,只因,唐雲天並非針對玄陽門,而只是韓石一人。
“如此說來,若是我斷那唐雲天一臂,收此人為奴,想必你這個做長輩的,也絕不會太過認真的,是麼?”
韓石的聲音不大,但在平淡中,透出一股深深的自負,很難想象,他身為元丹修士,卻敢對皇族老祖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言一出,好似一塊更大的巨石入水,掀起一股滔天巨浪,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韓石的性格便是如此,於善,則是予我滴水,還予湧泉。
於惡,便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韓石面色平靜,適才唐雲天的挑釁,在他看來,代表的,便是整個皇室的態度,如此,不如放開手,將一切挑明,最起碼,他現在已經是羅雲峰的峰主,讓人如此挑釁,卻沒有回應,豈不太過軟弱。
他不回應那唐雲天,只因此人沒有令他回應的資格,這個資格,只有這唐風才有。
那紫袍中年,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韓石,他一眼便能看出,韓石已是元丹大圓滿,隨時都有突破的可能,也許,這便是他信心的來源,只是,即便此人突破到元嬰境界,又豈是這唐風的敵手。
盲目的自信,會給此人招來殺身之禍,紫袍中年心中嘆息,目光中露出惋惜之色,他原本對這青衫修士還頗為關注,想不到此人心性還是不夠,逞一時口舌之勇,卻又能如何,不懂隱忍之道,不過一無謀之人罷了。
唐風面色一寒,緩緩站了起來,一股屬於靈動境界的威壓,陡然出現,朝著韓石壓去。
“不知死活,葉賢侄,有這樣的弟子,遲早會給玄陽門惹來滅門之禍,若是你師父還在世,必然會將此人擒住,送來我皇城請罪。”
“你可不要讓老夫失望。”
唐風掃了韓石一眼後,將目光投向玄陽子,在他看來,這韓石自然必死,但此刻,此人連與他對話的資格,都沒有,擁有這個資格的,在整個玄陽門中也不多,眼下,就只有玄陽子一人。
玄陽子心頭一震,微微低頭,心頭的怒火卻是再也壓制不住,沉默中,轉頭看向韓石。
“唐風,此人是我師尊的隔代弟子,如今更是執掌羅雲峰,他是我玄陽門之幸,若是一定會惹來滅門之禍,也絕不是我玄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