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嶽海山終於從近百年的閉關中走出,修為一舉達到元丹後期巔峰,距離元丹大圓滿不過一步之遙,此事給了整個岳家以極大的信心,再加上韓石這個客座長老,對此次奪得雷雲令一事,有了不小的把握。
岳家大廳之中,嶽海山端坐在家主之位,閉目養神,嶽鵬微微靠後,站在一旁,不時上前在嶽海山耳邊輕語幾聲,岳家家主依然是嶽海山,至於嶽鵬,不過是在嶽海山閉關時,暫代而已。
大廳中,聚集了岳家四代人中的優秀人物,其中嶽遠和嶽林赫然在目,眾人一片安靜,眼中透出崇敬之意。
有不少岳家子弟,年齡尚小,出生之時,嶽海山早已閉關,這些人,只聽得過嶽海山之名,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嶽海山,嶽林,便是其中之一。
在嶽林心中,對這初次謀面的老祖,固然崇敬,但真正能讓他感到心潮激盪之人,唯有韓石,在他看來,韓石不僅實力強悍,而且此人的目光,好似能夠看透人心,
嶽林陷入思索之中,目光微微掃過前面,卻恰好看到老祖嶽海山睜開雙眼,透出兩道精光的一幕。
順著老祖目光的方向,扭頭朝著大廳外看去,一襲青衫,從大廳外邁步走入,直到此人走入大廳的瞬間,岳家眾人才有所發覺,紛紛轉頭看向此人。
迅即,眾人目光中都帶有喜色,朝著青衫修士拱手一笑,此人,正是岳家客座長老韓石。
韓石面含微笑,一一還禮,經過嶽林面前時,輕輕拍了拍嶽林的肩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鼓勵,這一切極為平常,但就是這一眼,留下了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嶽林心中,讓他在許多年後,回想往昔,仍有一道暖流流過心田。
看著韓石面帶微笑,一步步走來,嶽海山暗暗驚訝,自他出關以來,為防意外,他常將靈識散出,將整個岳家籠罩,卻不想此人的出現,他卻未有半點察覺。
“在下韓石,見過嶽前輩。”韓石笑容不減,朝著嶽海山微微拱手,目光平靜。
“韓石小兄弟不必自謙,我早從鵬兒那裡,知曉了關於你相助我岳家之事,不過,既然老夫已經出關,爭奪資格一事,就不勞煩小兄弟出手了,這裡是一點薄禮,望小兄弟笑納。”嶽海山臉色一正,一股元丹後期的氣息,陡然散出。
站在大廳兩側的岳家眾人,只覺得渾身一緊,面色紛紛突變,連忙運功抵抗。
嶽鵬面色大變,父親這一番說辭,事先竟然一點也沒有告知於他,而是突然說出,這與他給韓石的承諾大相徑庭,雖說算不上背叛,但也絕非言而有信,他想不通,父親明知韓石實力強勁,不加以拉攏,反而要與此人撇清關係,這是何道理。
韓石眉頭微皺,淡淡說道:“嶽前輩,這是何意?”
嶽海山從座位上緩緩起身,不怒自威,“韓石小兄弟,我岳家,不需要客座長老,你明白與否?”
嶽鵬心中一急,上前幾步,便要開口,嶽海山目光微微一瞪,其中帶著微微警告之意,嶽鵬見狀,不由得苦笑不已,頓足之下,朝韓石投去歉意的目光。
“既然前輩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韓某豈非不知好歹之人,告辭。”韓石神色平淡,看都不看那托盤中的物件,大袖一擺,走出大廳。
嶽林緊緊捏著雙拳,對家族老祖的決定,他無法質疑,他看著韓石漸漸遠去的背影,目光深處,有了堅定。
在韓石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這一生該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