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韓石心中早就有所準備,這裡,畢竟是他人的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沒有不可以犧牲之人,更何況,他只是岳家之客。
韓石微微搖了搖頭,此事在他看來,便是一樁因果。
他與那嶽林有緣,便為因,此刻,又因那嶽海山,與岳家無緣,此為果,如此,便是一場因果,至於岳家,亦要承受這番因果所帶來的一切。
韓石嘴角有輕笑,身影在黑暗中消失,無人知曉,他嘴角的輕笑,到底是在笑岳家,還是在笑自己。
岳家後院的密室之中,嶽鵬面色通紅地看著嶽海山,嘴卻緊緊地閉著,他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生怕吐出的話語,會讓父親大怒不已。
許久,嶽海山長嘆一聲,轉身過來,說道:“鵬兒,為父知道你對逐走韓石之事心存不忿,但你又怎知為父的苦衷。”
“那韓石,實力的確不凡,但此人修為不過元丹中期,即便如你所說,此人不僅能滅殺元丹後期修士,更可以力敵那元丹圓滿修為的紫山,但城主府中,同時有兩位元丹大圓滿,鵬兒,你根本不瞭解元丹大圓滿的含義。”
嶽海山緩緩坐下,看向窗外,目光悠長,“為父眼下的修為,是元丹後期巔峰,較之數十年前,強了一倍有餘,即便如此,距離那元丹大圓滿,還有很大的差距,那韓石即便再強,能強過那兩人麼?即便真的能力壓那兩人一頭,那城主府的背後,有元嬰修士坐鎮,若是他們請出元嬰修士,我岳家必受此人連累,到時,怕是會有滅門之禍。”
“如今我將韓石逐出岳家,再備上重禮,修補與城主府的關係,我岳家方可在這長海城繼續生存下去,若如你之前所想那般,藉助此人之手,或許能打壓城主府一時,但此人絕非元嬰修士的敵手,圖一時痛快,卻置家族的生死存亡於不顧。”
“鵬兒,你知錯麼?”嶽海山渾身的氣息內斂,目光平淡地看向嶽鵬。
嶽鵬臉色漲紅,此刻的他,便好似一個犯錯的孩子,父親話語中的道理,有如大山,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眼中有了不甘之色,但許久後,卻還是低下頭去,出言認錯。
嶽海山聞言淡然一笑,大袖一揮,嶽鵬面色黯然,拱了拱手,後退離開。
天色微微亮,長海城中便熱鬧了起來,今日,是百年一次的全城勢力大比鬥,除了城主府不參與比鬥之外,其他各路勢力和各大家族,只要是想登上雷雲島的,都可以參加比鬥。
每個勢力,都只能有一人參加,勝者繼續,敗者便失去機會。
五枚赤金令牌,在風中紋絲不動,如被釘在半空,這令牌便是雷雲令,只有獲得此令,才有登上雷雲島的資格,其中四枚,將屬於各大勢力的四位勝者。
而最後一枚,便是屬於長海城中無數散修的,這一枚,常常會染上無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