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反應過來,回頭,伯樂圖已經抬腿進了包廂。
晚上的談判不算順利,來的那些都是被打發過來應付說不上什麼話還慣會擺架子的人。
好酒一瓶接著一瓶的開,消費的金額蹭蹭往上漲,伯樂圖臉上的假笑有些維持不住。
在其中一個發福的肥胖老男人把手搭在沈既白的大腿上時。
他一把把桌子給掀了。
“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的,還吃呢?”
“家裡都沒鏡子?還是沒稱?”
“再碰他,我廢了你。”
“……”
伯樂圖這人極其護短,一把拉起沈既白。
正準備往包廂外走,前面的路突然被擋住。
穿著襯衣大腹便便,身上被翻倒的酒水澆成落湯雞的幾位老總臉上的表情很臭,吩咐助理擋住了門口。
“準你們走了嗎?”
另一邊—
包廂裡,嘮叨的話此起彼伏,不斷的灌輸進人的耳朵裡,方吟年煩躁的想要掏耳朵。
“我的生活很規律……”
“我不需要營養師……”
“也不需要什麼特殊的運動安排……”
“我想要什麼你們不是知道的嗎?”
他回話回的煩躁,起身出房間抽根煙透氣。
卻突然聽見不遠處的包廂裡一陣喧鬧,門開了一半,可以看見裡面的場景極為難看。
桌上的飯菜和酒水倒在地上,門口兩個助理模樣的人擋著門。
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其餘人也不敢招惹,只是匆匆瞥一眼。
方吟年也是其中的一員,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散漫的含在唇間。
準備將視線挪開,卻突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穿著一件較為正式的黑色西裝外套,此時此刻臉頰上飛上兩坨紅暈,明顯是喝了些酒的。
表情卻憤恨,和麵前的兩人爭執著。
方吟年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