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展出的畫擺在別墅裡,伯樂圖抬頭看著走進別墅的沈既白。
“你終於來了!”
伯樂圖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沈既白的腰。
可憐巴巴的哭訴。
“他們怎麼能這麼欺負我們!”
沈既白早就已經習慣伯樂圖這般不正經的樣子,他將帶過來的水果放在茶幾上,扭頭掃了一眼地上都已經嵌入畫框裡的畫作。
自己畫的那幾幅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這是他的第一次畫展,雖然只佔畫展的一個小角落,但也是他打出名聲的第一槍。
他不想出身未捷身先死。
伸手推開埋在自己懷裡男人的腦袋,抽了一把椅子坐在伯樂圖面前。
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倒是顯得他像是老師。
伯樂圖盤腿坐在地上,灰棕色的長發有些卷翹,搭在纖長白皙的脖頸上,他的面板很白,單看外表並不像四十幾歲的人,到像是才三十出頭。
身上穿著卡其色的針織毛衣,下身是米色的牛仔褲,光腳踩在地毯上,此刻託著下巴盯著沈既白的臉。
那一雙深黑色的瞳孔,印著的都是面前的少年人,
“白白,我好難過,你就不能抱抱我嗎?”
男人低頭,下巴靠在沈既白的膝蓋上,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溫順的樣子。
“你找我來不就是商量對策?說吧,什麼辦法。”
沈既白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下位置,拉開了和麵前人的距離。
屋子裡很安靜,陽光落在地面鋪開的畫卷,打在畫上的一張一張精緻生動的臉上。
伯樂圖往後靠,躺在堆疊了一地的畫作內。
“晚上,我約了那邊的人吃飯,你陪我去,可以嗎?”
沈既白點頭。
“可以。”
夜晚很快來臨,沈既白一向比較準時,他回住房換了一套稍微正式的衣服,黑色的西裝外套,穿著愈顯清秀。
早早的等在了聚餐的地點,等了一會兒才看見杉杉來遲的伯樂圖。
伯樂圖今天特意有整理過自己的形象,不算太過於隨意,身上穿著一套棕色的絨面西裝,襯衣領口的位置紮了一塊棕白色的絲巾,看著文藝極了。
他從車上下來,伸手一勾,就把站在大廳門口的沈既白推進了空調下。
室內開了冷氣,驅散了身體裡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