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個時候由於上次出逃而被特意安排貼身跟隨的特助湊了過來。
方吟年把只抽了一口的煙遞給特助,歪頭輕笑了一聲,只留下一句極為風流倜儻的話。
“我想你們說的對,我需要請一位優秀的畫師來替我陶冶一下情操了……”
特助一臉懵逼,看著仿若孔雀開屏的方吟年徑直走向遠處的鬧劇。
天,他爹又去給他找事了呢……
包廂裡喧鬧,怒吼的聲音混在一塊,夾雜著頭頂晃動的光線,摔在地上破碎的瓷片仿照著面目可憎的人臉。
支離破碎的。
“我能摸他是給他臉!可你們偏偏給臉不要臉,這能怪我?”
“不會真以為請著吃一頓飯就能解決你們的問題?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付出嘛才有回報……”
“摸一下怎麼了?我t還睡呢!”
“真是分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吼著。
沈既白視線卻一直停留在伯樂圖的臉上,他明顯看出,這家夥在忍。
額角的青筋暴起,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許久之後,抬起拳頭。
“睡你媽,這畫展老子不辦了!”
拳頭還沒揮下,包廂的門卻被一把撞開。
經理率先沖進來,確定人沒有受傷,扭頭退到了一邊。
“為什麼不辦?”
來人聲音含笑。
眼神漫不經心的掃過那幾個大腹便便的老總,金色的眼睛緩緩挪轉到沈既白臉上。
“不就是一塊地,批了就是。”
方吟年說的很隨意。
他轉身,表情有些遺憾。
“太可惜了,又幫了你一次。”
手指點了一下沈既白的鼻尖。
“小畫家,那就拿幫我上課來彌補這兩次的出手相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