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吟年放下了所謂的高傲,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拉近了和那群老博士們之間的距離。
聰明的人更加欣賞聰明的人,他們之間沒有那麼深的隔閡,頂多就是先前看不慣男人的眼高於頂,還不至於要人命。
性子壓抑下去,受了幾場打幾場罵,身上落下大大小小的傷痛,
方吟年那段時間想過很多,他其實有想過分手的可能性,對方可能早就放棄他了。
但又覺得不可能,沈既白不是一個輕易就會放棄的人,所以他在等,要麼等著合約結束,要麼,等著他所愛之人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沈既白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上報的資料很快得到了國家的批準,那邊施壓要求國外方面盡早將他送回國。
國外方面不佔理,只能在所謂國內媒體直播的鏡頭下假笑著送男人上飛機。
還來不及喜悅,分手的訊息就撲過來,方吟年拒絕的很明確。
他追著計程車跑了很遠,不顧背後追過來的人群。
這樣的傻事,他以前從來是不屑於幹的,但現在一向聰明的人,身體比腦子更先反應。
他問為什麼?
少年沒說話,他其實已經猜出原因,無非是相隔太久,感情被時間磨掉了。
方吟年覺得自己可以等。
他可以等沈既白再愛上自己的時候,但他不接受一段感情以這樣的方式告結。
一個國家重點培養的大人物,每天風雨無阻的等在樓下,等待一個被原諒的機會。
但他好像不知道,曾經也有幾個男人渴望能再次被愛上,但,消散的感情就是消散了,破鏡難以重圓。
沈既白說他要離開這裡,帶著受傷的心,和母親,去一個沒有外人打擾的地方。
他們需要放空心,去享受生活了。
愛情這東西是毒,沾的多了,每一次都沒有結果,雖然也就怕著去觸碰了。
方吟年不死心,甚至不惜搬出自己的易感期的事情,來挽留沈既白。
但少年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困住我嗎?”
“方吟年。”
只是這幾個字,卻讓人覺得渾身冰冷。
沈既白是一個人悄悄離開的,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甚至是哪天離開的訊息。
哪怕他們早就打好招呼,一旦少年離開就要通報,但對方還是人間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