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
就和之前一樣。
只有等到他願意出現的時候,他們才能找到他。
方吟年其實有過怨恨。
哥哥不是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他嗎?
可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離開,甚至沒有告別。
直到某天他喝醉酒,依舊躺在少年曾經住過的屋子外,對面的門開啟了,是伯樂圖。
他的表情很厭煩,伸手揪著方吟年的衣領。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樓道的光線很暗,落在兩個人的臉上,明暗交織著,鮮明憤怒的情緒,一瞬間沖上腦袋。
方吟年毫不客氣揮了一拳過去。
“滾!”
對方沒躲,生生捱了這一拳,空氣裡充斥著劇烈的喘息。
伯樂圖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和光線共鳴,不斷的震動。
“聯系不上他,覺得很受不了?”
“方吟年,你真的很自私。”
男人眼眶猩紅,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方吟年的臉。
“你的童年不幸,你缺少愛,所以就要別人無條件的來包庇你?”
“你在國外那段時間,他有得到你一丁點的愛嗎?”
“可這怪我嗎?”方吟年吼。
他心髒裡壓抑著的怪獸,被激發著沖出來,揮舞拳頭,無差別攻擊。
“那這怪他嗎?”
伯樂圖也吼。
樓道裡的聲控燈明明滅滅,被這一聲又一聲的吼,帶著亮起來,又沉沉的陷入黑暗。
呼吸聲緊促的交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