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自己問自己,這到底算什麼?
和同性好朋友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病床靠著窗戶,陽光恰巧落進來,灑在潔白的大床上。
裴刑捏著沈既白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很好看,指甲圓潤,手指纖長,面板很光滑,沒有過分粗糙的紋路,唯有中指側面生了個繭。
“你手上哪來的繭?”
裴刑問。
沈既白閉眼睛靠在靠背上,他另一隻手頗為愉悅的輕輕的敲打著床面。
“我以前是學畫畫的。”
“我握筆的姿勢不正確,發力不對就起了繭。”
聲音輕輕落下,伴隨著指甲剪去掉指甲咔嚓的聲響。
裴刑剪的很輕,沒有剪到肉,也幾乎沒有什麼感覺。
一雙手很快就剪好了,沈既白把手收進了被子裡。
他靠在柔軟的抱枕中,能清晰的感受陽光落在臉上的感覺。
抬起手,想隱約擋住落在自己眼睛上的光線。
他眼睛上纏著厚重的紗布,此時明明看不見,但也能夠想象到。
眼睛似乎感受到了陽光的溫度,是灼熱……
“你抓我腳幹嘛?”
唯美被打斷。
沈既白有些呆愣的扭頭。
他的左腳被男人從被子裡拿出來,對方動作很快,幾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沈既白的襪子給去掉了。
將腳踝捏進手心裡,對方還格外好奇的捏了捏。
聽見這一聲問話,略顯呆滯的抬頭。
“我幫你剪腳趾甲。”
“……”
沈既白是一個極為刻板保守的人。
像腳這種,他卻總覺得給別人看極為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