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留在原地,獨自盯著醫院住院部那扇屬於少年病房的窗戶。
明明滅去了,卻又亮了起來。
霍思安不知道自己守了多久,口袋裡的一盒煙都抽完了,天也微微亮,他才轉身坐進了車內。
靠在椅背裡,閉著眼睛。
心情極其糟糕。
無力感洶湧的將他吞噬掉。
他為人偏執,但利益至上,可這一次,這怎麼也捨不得放手了……
今天的天氣很舒服,難得不是單一的燥熱或者冰冷。
外面出了太陽,陽光穿插在樹葉的間隙當中,在地上落下一個又一個黃色的洞。
有風拂過,將那好不容易在地面上積攢起來的一點熱意吹散。
沈既白醒來的時候,裴刑就已經將早餐買好了。
簡單的豆漿配油條。
裴刑親自喂進他的嘴裡。
男人似乎格外熱衷於幹這一系列照顧人的事情,吃過早餐之後,又捏著沈既白的手指把玩。
兩個人挨著,肩膀靠著肩膀,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不知道聊到哪去了,沈既白卻是突然頓了一下,隨後扭頭。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親密了些?”
近在咫尺,呼吸交錯。
只要裴刑一低頭,就能清楚捕捉到沈既白的唇。
按計劃,要想攻略直男,建立了肢體接觸之後,得讓他自己打破直男的刻板印象。
所以,沈既白才突如其來在閑聊當中插進這一句半開玩笑一樣的話。
聲音落下,裴刑迅速轉頭,他的耳垂很紅,不去看沈既白帶笑的臉。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呃…你的指甲有些長了,我幫你剪一下。”
這男人有個毛病,一尷尬就閑不住。
典型賢妻型……
沈既白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對方立刻回答,只是想要在對方心裡紮下一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