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處理怪物。”墨以淵笑意更深,“在這兒等我。”
洛白畫幾不可察地應了一聲。
身前的男人轉身向兩只被五花大綁的怪物走去,腳步聲漸遠。
洛白畫臉上的溫度怎麼也降不下來,這讓他連抬眸看墨以淵都不自在。
於是他低著腦袋蹲下身,揪著草藥分散注意力。
……分散不了。
洛白畫攥著指尖,耳邊全是墨以淵剛才那三個字。
現在又不是什麼很特殊的場合,墨以淵為什麼莫名其妙說那句話?
也有可能不是特意說的,而是像習慣,想說就說了。
但是他會因為這個亂掉心緒。
墨以淵很壞。
好想討厭。
但……討厭不起來。
洛白畫熱著耳朵在手中抓了一把草藥,把草藥理順後,紛亂的腦海中終於出現了一個能被稍稍抓住的思緒。
就,下次吧。
看墨以淵表現,如果他心情好,可以回應一下。
承認他也……有點喜歡對方。
墨以淵對頂著自己的臉的怪物很下得去手,沒過多久,便將那兩只製造假象的怪物殺了。
周遭的環境頃刻間改變,變成了幾人失散時的場景。
現實和幻境有別,洛白畫在現實中甚至沒有移動。
“小畫,你沒事吧?”桑鬱擔憂地跑過來,因為洛白畫沒有起身,他也跟著蹲下。
兩個人像兩個蘑菇長在地上。
“我沒事。”洛白畫搖頭,“你呢?你和沈修熠沒有被拉進假象吧?”
桑鬱搖頭:“沒有,只有你突然消失。”
製造幻境的怪物從四個人中隨機選人來對付,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機率問題。
洛白畫微微頷首,表面沒有顯露什麼。
心底卻總覺得奇怪又違和。
“你不站起來嗎?”桑鬱又問,“蹲著腿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