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墨以淵說。
洛白畫沒說話,眼睫輕輕扇動了一下。
幾秒後,他很輕地“嗯”了一聲,走得更快。
被騙了一聲“老公”的墨以淵腳步一頓,眸底霎時多了縷濃重的情愫。
長臂一伸,將洛白畫再次拽入懷中,去親洛白畫的額頭。
洛白畫艱難地躲,躲不開,被親了好幾下。
“你突然發什麼病?”他緊繃著問。
墨以淵抬手,用指節碰洛白畫的臉,繾綣道:“服務我老公。”
臉上被碰過的地方像被施了法一般炙燙起來,留下深入心底的癢意。
洛白畫清亮的眸子多了一抹霧氣,緋紅著臉給了墨以淵的腦袋一巴掌:“沒個正經。”
他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接著岔開話題:“對了,你保護好桑鬱他們了嗎?”
“嗯。”墨以淵簡單應了一聲,討論和洛白畫無關的話題時他話少。
洛白畫放下心來。
“小畫,”墨以淵又叫他,“你不想聽聽我其他的身份嗎?其實除了未來老公,我也可以是你在多年前丟棄的小狗,還可以——”
他的話因為嘴被手捂住而戛然而止。
洛白畫無情地打斷墨以淵的表演:“閉嘴,你去把那邊那兩個怪物殺掉,我們還要趕路。”
捂嘴也是獎勵,墨以淵趁機吻洛白畫的掌心。
洛白畫已經習慣到麻木了,懶得罵,安靜地抽回手。
墨以淵也不鬧了,難得的沉穩下來:“小畫,還有最後一件事。”
洛白畫挪了一下腳步,示意對方繼續說。
“我知道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墨以淵嗓音柔和了些,“但我不想看到你受一點傷,下次在遇到任何危險的事情時,可不可以先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一陣清風吹動樹梢的寬葉,有光暈隨之透過縫隙落下來,停留在長睫的末梢。
洛白畫胸膛中倏然像被捏了下一般,泛出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過了幾秒,他聲音軟了下來,小聲回答:“好。”
墨以淵彎起眉眼,湊近在洛白畫唇上印了一下:“我愛你。”
唇上的溫熱蔓延,洛白畫想後退,卻彷彿在原地紮了根。
他僵硬到彷彿先前從沒被親過一樣,腦子宕機,亂七八糟地回答了一句:“我,我知道。”